林小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在原地。

如果原来的气氛是尴尬和甜蜜掺杂在一起的话，那现在的完全就是尴尬。

“谈话无法进行，我现在也不想听了，等你下次有时间我有心情的时候再说吧。”林小檬祈求道。

“你为什么不想听我说实话？”宋迟追问。

“是我的错，我不该首先想到你。我该去找张某某的。如果当初我找张某某借钱的话就不会出现现在的这些状况。面对这种状况，我真的应付不来。”林小檬听见心因难过而哭泣的声音，宋迟今天的行为和语言只说明一切是林小檬过于天真但是想的太多。

世界这么大，哪能随随便便的就可以遇到一个可以交换真心的人？

林小檬晓得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也晓得感情是需要磨合的。可是她真的对宋迟和自己没有信心。这成为林小檬很难受的原因。林小檬觉得陪他在这浪费时间不说，还让她的心情更糟了。

林小檬转身就走，景不佳时不适的场合不宜久留。

宋迟猛地拉住林小檬的外套。

“不许走，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走。”

“对，我听不下去了。我不能忍受自己陪一个不值得的人来浪费时间，还有感情。”

“你觉得浪费感情的是你么？那我的感情呢。你连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都不愿和我分享。”

“是么，想该同你分享的。可是现在，兴致全无。”林小檬几乎都要愤怒了。

“那我的感情呢，你会把我在你身上浪费的感情退回来么？”宋迟质问。

“如果我接收到的话，可以。但是，抱歉，我根本没有体会过你在我身上投入的感情。”或许说到这种份上，是不是已经证明林小檬在乎宋迟了。还是说，林小檬对自己了解得过晚。原来，在宋迟的观念里，感性竟同商品一样，还有保换包退这一说法。

“那我是不是就错过你了，像你错过我一样？”

“不晓得。”林小檬拨开他的手，慢慢往回走。

宋迟跟在她后边。

大雪过后澄明的天空让世界显得更加冷清，银装素裹的世界，纯白得让人压抑。

所谓表白，不过是变相的索取。

林小檬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暖风吹过的春天下午对苏净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就像一个贪婪的猎人贪婪地想获得苏净的感情。林小檬好怕，她想要的宋迟不能给。宋迟未必不能给她，但时间定不会长久。

要出门口的时候，林小檬猛地转身，差点撞在宋迟的胸前。但她看到宋迟饱含热情的双眼。

“你为什么想要将你在我身上投入的爱收回去？”林小檬心中波涛汹涌，但语气却很平淡。

“因为我想要你的爱。”

“好吧，我知道了。咱们回去吧。”林小檬拽着宋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