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猜到了什么，她的眼尾处泛起一抹红。

陆昀晏突然的登门拜访，表面上看去是礼貌客气，但只有宁岁与宁雅知道，陆昀晏这是在无形之中让宁岁认清，她与宋识珩之间不可鸿沟的差距。

“好”宁岁朝宁雅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她接过洗碗布又催促起宁雅，“妈，这里我来，您快去休息，明天才能早起跟我一起去找房子。”

宁雅点了点头，也不再坚持，转身回了房间。

宁岁望了一眼母亲单薄萧条的背影，努力克制住情绪。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让母亲受半点委屈。

……

宁岁向陈艳请了假，早上带着宁雅去看房子，离医院近的房价太高了，距离远的环境又太差，一整个上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源。

失望而归，宁岁还没缓过神来，陈艳的电话就打来了。

正值饭点，会所生意很好。

宁岁到的时候，就被陈艳拉到包厢门口，“宁岁啊，里面这位客人指名要你去接待，你可得服务好客人，钱少不了你的。”

陈艳说着就打开包厢门，扬起笑脸带着宁岁进去，“不好意思啊，赵先生，我们岁岁来了。”

宁岁的目光落了过去，眼前的男人，约摸着有三四十岁的模样，个头不算高，鼻塌脸肿，鼻梁处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眯起眼睛，看向宁岁的视线中带着一丝流气和鄙俗。

“哟，艳姐果然没骗我，瞧瞧这皮肤白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整间包厢只有他们三人，听着男人粗鄙的言语，宁岁皱起眉头，看向陈艳，“艳姐，会所规定每间包厢配备两名服务员，现在只留我一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陈艳一眼就看出宁岁的顾虑，她拍了拍宁岁的肩膀，脸凑近她耳边，“这里就赵先生一人，忙的过来的，来这里的客人，无非就是寻欢作乐，让你陪着聊会儿天，这钱可比端盘子好赚多了，放心吧，艳姐还能害你不成？”

见宁岁还有些犹豫，陈艳加了把劲，“赵先生要是服务好了，抽成我给你翻十倍！”

十倍倒是不小的数额，宁岁想到早上看的那套房子，离医院近，环境也不错，若是这单能成，倒是可以维持一段时间那套房子的租金。

宁岁最终点了点头，陈艳满意地笑着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