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可以，坏到这样的地步的。”

“我这双手，本来应该拉大提琴的，我不应该跟他们学打架的。”

“可是我不保护自己，没人会保护我了。”她说到这里，开始哽咽。

顾云深身子僵硬，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抱着她去浴室，替她洗了澡，洗了头，还卸了妆，他一步步慢慢来，做的很细致。

可舒念的话也没停过。

她说爸爸死的时候，她好难过，妈妈也不在了，以前那些跟我好的同学，最后都成了伤害我的一把刀。

他们第一次欺负我的时候，脸上那笑容，我到现在还记得。aishangba.org

顾云深没打断她，只是耐心得听她说。

甚至会在她说道哽咽的时候，亲亲她，让她放松，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

也只有让她把这样的情绪发泄出去，人才会舒服一些。

“顾云深，你别欺负我，我最讨厌别人欺负我。”舒念认真得看着他。

顾云深喉结滚了滚，“嗯，我心疼你，我不会欺负你。”

舒念终究还是折腾累了，说完这句话后，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缓缓入睡。

顾云深一直等她沉睡之后，才去了浴室，他好久没来，本以为舒念把他的东西都丢了，却在衣柜角落里发现了自己的行李箱。

心中一软，酸涩难当。

之前他不是没想过，找人把舒念这些年的经历都弄出来，但终究没去这么做。

想去了解现在的舒念。

可他忽略了每个人都有过去。

而她今晚说得那些话，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手机震动。

“喂。”

顾云深关上房门，将行李箱提了出来。

赵禹道：“傅总，我们将这几个人送到了派出所，以寻衅滋事为理由拘留，不过从他们身上翻出了违禁药物，警察现在去他们家里了。”

“嗯。”顾云深对于这帮人是死是活根本不在意。

社会的渣滓而已，关几天能长点教训也是好的。

“好的傅总，您先好好休息，我不打扰您了。”

“等等，你去了解一下舒念以前的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