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乔恋和叶雅琴打了声招呼，下楼买饭。

这个时间点，电梯里人满为患，都是进进出出的病患家属。

乔恋好不容易从乌泱泱的人群中挤出电梯，猝不及防，又被人撞了个满怀。

“砰！”那人手里提着一个复古的中式食盒，看起来很精致，在碰撞中一下子砸在地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不是自己的过失，但见对方年纪挺大的样子，乔恋还是于心不忍，一边道歉，一边蹲下帮她收拾。

里面的饭菜只是稍微有点倾洒出来，并不影响食用。

乔恋松了口气，把食盒的盖子帮她盖回去。

一个抬头，却是直接愣住了。

赵妈？

墨家老夫人身边的佣人，先前，她假扮乔芷珊照顾墨时谦时，和她有过一些交集。

赵妈为人和气，因为老夫人的关系，在墨家算是有些话语权。就连墨时谦，都要敬重她几分。

“小姑娘，你怎么了？”赵妈急着给老太太送饭，却见眼前这个陌生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看，难免感到奇怪。

“哦，没什么。”

乔恋放在食盒上的双手，猛地缩回。

装作不认识的站起来，朝住院部大厅外走去。但她故意走的很慢，中途转身见赵妈进电梯后，又鬼使神差的折返回来。

电梯几乎在每一层都要停一下，乔恋凭着直觉来到六楼的神经内科，果然，很快找到她们。

老人家身份尊贵，住的自然是最高标配的VIP病房。

“老夫人，让您久等了，这大中午的，人实在多。”

赵妈将消过毒的碗筷一一摆好，“这些都是厨房根据您的喜好，特地做的，口味偏清淡，但味道不错，您赶紧趁热吃。”

墨老夫人靠在枕头上，精神气看起来稍微差点，但眉眼间仍然不减当年风采。

提起筷子，刚夹了几口菜，就没胃口的放下。

赵妈在她身边伺候多年，早就跟老夫人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便问道，“您是有什么烦心事？”

墨老夫人叹气，“刚才，芷珊又给我打电话，叫我帮她。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感情的事，您也爱莫能助。我看这事啊，您还是别掺和。”

“当年，时谦还是植物人的时候，是芷珊不分昼夜的照顾他，连我这个当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