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皆脸色一变。

唯有南瑾轩，淡然从容：“楚瑶，你擅闯法场，是想造反吗？”

他的嗓音极轻，却好似一把长刃插入楚瑶的心中，疼的她喉咙艰涩。

楚瑶掩下眸中的波澜汹涌，高声问：“帝师大人，我楚家何错之有？？”

南瑾轩目色淡然没有一丝温度：“楚家叛国，证据确凿。”

随后他收回视线，毅然抛下那支斩杀令：“行刑！”

“不要！”

楚瑶拼尽全力想要阻止，却被看守法场的官兵拦住。

家人的哭喊声如雷鸣般轰在耳边，随后静默无声。

刀起头落，尸首分离！

那一瞬，温热的血迸溅在脸上，滚烫，刺目！

心神大恸下，楚瑶一口血徒然喷出，整个人重重倒下！

……

镇北将军府。

等楚瑶再醒来，已是深夜。

屋内烛火摇曳，银炭烧的正旺。

楚瑶看到南瑾轩就坐在不远处喝茶，火光映在他侧脸上，平添了几分高不可攀。

一瞬间，白日里的一切涌上脑海。

楚瑶几乎是栽下了床，手紧攥着南瑾轩的手腕：“那些……是假的吧？只是个梦，对不对？！”

可南瑾轩只是放下手里的茶杯，神色平淡：“是真的。”

“楚家满门抄斩，如今只剩你一人。你手中兵权已被陛下收回，贬为平民。”

他的字字句句，宛如沾了浸了盐水的皮鞭，一鞭一鞭打在她的心上。

楚瑶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双手无力撑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含泪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所有。

甚至连楚姓，都是罪孽。

南瑾轩见不得她死气沉沉的模样，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拖到了楚家祠堂。

“楚瑶，你自己看清楚！”

楚瑶跌在冰南的地上，神情悲拗的看着新多出的三排牌位，心痛到了极致。

南瑾轩就静静站在她身旁，目色清南：“陛下有旨，楚家不能有后，这是你最后一次来这里拜祭。”

“过了今夜，你便不再姓楚。”

闻言，楚瑶身子颤了一下。

烛台上的白烛随着风晃动。

直到快要燃尽，南瑾轩转身欲走。

楚瑶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声音不受控制的轻颤：“为什么？”

南瑾轩脚步未停：“前朝余孽，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