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月起身，和秋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菱香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凌霜月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祁风扶着穆胤川走在路上。

看到穆胤川苍白虚弱的模样，凌霜月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凌霜月披头散发就跑来了，穆胤川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凌霜月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穆胤川回书房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凌霜月很清楚这条路，前世她无数次走过，不过多半是为了帮穆临川求情或者为穆临川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穆胤川并肩而行，她觉得穆胤川这样的冷面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之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里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穆胤川停住了步子。

凌霜月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穆胤川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穆胤川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凌霜月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穆胤川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凌霜月，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凌霜月急忙解释，“穆胤川，我没想为他做什么，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穆胤川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穆胤川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凌霜月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穆胤川！你等等！你真的误会了！”

祁风挡住了凌霜月，“主子说了，让你走。”

凌霜月哽咽着喊道：“我是来帮你治病的！不信你看！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

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全是药材，因为心急洒了一地。

“我真蠢！”

凌霜月急忙蹲下捡药，她一着急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

突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