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淖一直紧绷着的脸，软和了下来。

看着凤如歌，眼底是无奈，亦有疼惜。

本来下定决心的，要克制住对她异样情愫的，可在看到她有丁点的不舒服时，所有的决心，都被褚君淖抛诸脑后了。

“如歌，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舍不得，放不下！

凤如歌被褚君淖问的神色微怔，她堵在心口一夜的郁气，在他灼热的目光里，瞬间消散。

她也不知，该拿褚君淖如何是好！

明知两人绝无可能，她却如何也克制不住心底滋生的情愫。

她想要靠近他，想被他关心、呵护着……

可，她是镇北将军，是臣子！

“你说，我与你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怎么就不知，你睡觉竟还有紧拽着衣服的习惯？”替凤如歌掖了掖被角，褚君淖语气颇无奈又调侃的继续说道，“你早上晕倒，我想将你这满身寒气的衣服褪下，谁知你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我就只能让你这么睡着了。”

褚君淖的话，惊得凤如歌一身冷汗，她瑟缩的紧了紧被子，一阵后怕。

心底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向来警惕，昏厥了，还能意识不能暴露女子身份。

若今天真被褚君淖褪了衣服，凤如歌根本就不敢想象，他会是何种反应。

“还有，如歌，你的身上怎么会像女子一样，有股幽香？皮肤这么好，身体又软，还有幽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子！”

褚君淖突然凑近凤如歌，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心跳加剧，如擂鼓，凤如歌紧张的屏住呼吸，清冷的眸子里划过慌乱之色，她又往里缩了缩，拉开与褚君淖的距离，故作镇静，讪讪道，“陛下，您该知道的，微臣自小生得就像母亲，不像胞弟安阳，他生得像父亲！”

将凤如歌的异色尽收眼底，褚君淖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心中的怪异更加浓烈，想要深究，可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褚君淖又作罢了。

“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甘露殿批阅奏折！”

褚君淖起身朝外殿走去，听见凤如歌长吁了一口气，他心下一沉。

如歌，你是不是有事情隐瞒我……

“说吧，昨夜是怎么一回事？”

褚君淖并非真的出来批阅奏折，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