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你还是那么蠢。”

江亦宁不服，她已经很多年没被周淮这种劣质玩笑真骗到过了，只不过周淮想玩，她就配合。

只是今天……

她想想又觉得周淮说的对，她不该有期待。

周淮毫不客气地瘫在她床上，拿起她的书瞥了一眼，又扔到一边。

周淮这斯，对什么都漫不经心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却唯独在欺负她的这件事上，坚持不懈。

江亦宁忍着捶他一顿的冲动，冷着脸下逐客令，“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周淮转过脸，那双好看的那桃花眼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胸前，“你换呗，我还能看得上你？”

江亦宁忍无可忍，骂人的话到了嘴边，楼梯上又传来声音。

她伸手要关门，江柔就已经风风火火上了楼，两人避无可避地在江亦宁的房间门口打了个照面。

江柔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件江亦宁在奢侈品店橱窗里见过的长裙。

跟她一对比，江亦宁几十块一件的T恤加牛仔裤，随意绑起的马尾，就像个丑娃娃。

江柔冲江亦宁笑笑。

“亦亦。”

江亦宁沉默。

江柔：“你看到周淮了吗？”

江亦宁的手挂在门上，床就在门后，江柔只要伸手一推，就能看到床上的周淮。

她手心沁出汗，心里祈祷周淮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耍贱。

江亦宁说不好周淮跟江柔谁跟更难缠，周淮是自己不让她有好日子过，江柔则是会让别人不让她有好日子过，虽然过程不一样，但结果都一样。

她摇摇头，故作疑惑：“他在家？”

江柔跟毒蛇似的盯着她，“你没看到？”

江亦宁又是摇头，“我回来只看到了阿姨。”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嗤的一声。

江柔立刻警觉地问：“什么声音？”

江亦宁面露紧张，另一只手摸着肚子，“肚子不舒服，放了个屁。”

她作势将搭在门上的那只手松开，“你要进来吗？我要上厕所，不跟你聊了。”

江柔嫌恶江亦宁把屁啊厕所啊挂在嘴边的粗鄙，退了半步，“一会下楼怎么说话你知道的吧？”

江亦宁又是点头，捂着肚子神色焦急，“知道。”

江柔满意地哼了一声，“你真乖，难怪爸爸喜欢你。”语气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