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那些她精心布置的摆件也七零八落。

她的呼吸猛地一紧，立即奔向房间的一处。

那是一个暗格，许是因为夜明珠被毁的原因，这处暗格竟没被发现。

桑烟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素白玉簪，眼里闪着一丝泪光。

“这是什么？云泽送你的？”

身后突然响起桑凝毓的声音，桑烟下意识的将玉簪护在身后。

桑凝毓见此，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护得住？”

说着，她得意看了一眼满地残垣。

桑烟见此，冷声问：“你既已得到蚀霜殿，为何还要毁掉它？”

桑凝毓嘴角扬起，正想开口挖苦桑烟，突然眼神一动，立刻换了副伤心的表情。

“烟烟，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桑烟心中一凝，抬眼果然看见殷云泽走入殿内。

殷云泽见到殿内狼藉场景和对峙的两人，眼中怒意汹涌。

“你是如何从牢里逃出来的？”他望向桑烟，心生厌烦。

桑烟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苦涩，反过来问他：“你为何要把蚀霜殿送给桑凝毓？”

这宫殿她住了近百年，对她的意义，他半点不知道吗？

却听殷云泽冷声道：“这里已是无主之地，本尊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倒是你，竟敢毁了它！”

他真的毫不在意。

而且只看了一眼就将她定了罪。

桑烟心口一缩，自嘲一笑：“我才逃出牢房，要如何这么快毁掉蚀霜殿？”

殷云泽蹙起眉心。

“是我毁的。”这时，桑凝毓突然插嘴。

她轻咬着唇，受伤的看了殷云泽一眼。

殷云泽涌上一丝怒意，看向桑烟：“你真是死不悔改！”

“死不悔改……？”

桑烟咀嚼着这四个字。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上百年的的人，她眼里不禁浮现出一片水雾。

她已然顾不上桑凝毓的存在，也不在意自己会被她如何嘲笑了。

殷云泽对上那双控诉的眼，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烦闷。

桑烟哽咽着问：“百年了，殷云泽，我为你赴刀山，下无尽海，剃灵根入魔……你就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吗？”

她举起手中还在仙界时，殷云泽送的簪子：“若你真对我毫无感情，那这簪子算什么？”

她倔强的看着殷云泽，似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殷云泽看着那簪子，却是毫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