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打算睡了。

卫琅压住她的手：“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林纾意摇了摇头：“醒了，我伺候爷更衣。”

她其实就算躺着，也睡不着了，因为卫琅昨天那句无心之言，她做了一宿混乱的梦，虽然具体情形记不清楚了，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梦，让她现在的心跳还有些乱。

这种时候与其躺着，倒不如起来做点别的。

卫琅看了她一眼，见她真的没有睡意也没再勉强，自顾自去洗漱，等擦干净脸的时候，林纾意已经找出了他的常服，拿过来给他换上了。

以往这种事，大都是要自己开口，她才肯做，今天倒是难得的勤快，可卫琅心里却说不上愉悦，反而莫名的沉凝。

这些日子，他见识了林纾意很多面，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这么能吃苦，原来也不是那么爱打扮，原来也有难受的时候……

但她好像从来也没说过，卫琅回想起来，甚至不记得林纾意什么时候是高兴的……

她那张嘴，果然是该说的时候，从来都不说话。

就比如现在，从醒来开始，她就一直没提昨天的事，忽然哑巴了似的沉默着给他理了理衣衫，然后凑过来给他系腰带。

卫琅垂眼看着她，觉得这个姿势像极了投怀送抱，可他一眼看过去，却只能瞧见林纾意黑漆漆的发顶，这又让他心里的那一点旖旎消了。

“你再睡会吧。”

末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抬脚出了门，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那只红玉发钗，不知道林纾意今天会不会戴。

他收回视线，抬脚去了后院，刚练完一遭，太医就听见了动静，追出来查看他的伤口：“侯爷真是太胡闹了，伤口还没长好，怎么能舞刀弄枪？”

卫琅不以为意：“差不多了，不用这么小心。”

刘太宁知道没办法说服他，只能一个劲摇头：“胡闹，胡闹……”

大概是他嗓门太大，没多久，白郁宁就被惊动了，推开窗户看下来，然后眉头一蹙：“贺大哥在做什么？”

卫琅理了理被汗湿的长衫，随手取过外袍披上：“不过是活动一下筋骨，不必在意。”

白郁宁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身体为上，贺大哥不可大意，阮姨娘竟然也不拦着你？她竟如此不上心。”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