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上，张穆靠着窗户一言不发。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BP如此有针对性，明明他们前几局采用的都是四保一战术，可在第五局VC战队居然预判到了朝圣战队的战术变化。

也许何羽已经不堪重负这件事情谁都可以看出来吧，偏偏自己还坚持着打四保一战术。就算对面没有预判战术变化这件事，何羽和韩风的体力也不堪重负了吧。

“咚咚咚”敲击声从窗外传来，张穆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愤怒的粉丝包围了大巴车，愤怒的叫骂声从窗外传来。

“张穆！滚出中国电竞。”

“求求你了张穆，你快退役！”

“张穆，你收了Vc多少钱？”

叫骂声如潮水般涌来，将大巴车为册亨个水泄不通。

可张穆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于一个职业选手，尤其是对于张穆这样的职业选手来说，这些叫骂声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没什么的，他早就能够自然地接受这些了。

可是？假如自己不是职业选手了，他的这些坚持和忍耐还有什么意义呢？张穆看着愤怒的中国粉丝被甩在大巴车身后，他看着釜山街边的树像流星一样划过，张穆就这样静穆地一动不动。

对电子竞技如圣徒般虔诚的他，在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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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晚了，韩国的夜晚似乎格外的冷，张穆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看向窗外釜山的灯火，月光冷清地打在他脸上，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虔诚信徒。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应声而进一个人影。

正是vc战队的教练。

“张穆，张穆。”

朝圣战队的教练叫了几声张穆，但是张穆还是一言不发，仿佛依旧沉浸在釜山的夜色之中。

片刻，张穆才缓缓开口，不过他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

“我五年前来到朝圣，说实话，我很感谢朝圣战队，在那次世界赛回来之后，没有人愿意接受我们那一群老弱病残。老家伙们走的走，伤的伤，没人愿意打职业了。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