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是丫丫的叔爷爷把我弄进阴间的，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陈五伸手扒了扒尸体的耳后，在其他人的惊诧的目光下，摸出一撮黄毛。

陈五仔细打量着手上的黄毛，拿出来用黄纸裹上，交给我收好，对许女士说旧棺材不能用了，最好问一问村里人，有没有谁家给老人准备了棺材，老人年纪和辈分越大的越好。

许女士看到老家人的脸色不太好，毕竟这借棺材，说出去不好听，也不太吉利。

她连忙打圆场，问道：“为什么要借棺材啊？”

陈五头也没抬，伸手往棺材底摸了一下，说道：“第一，你们家老爷子的命格，无主的新棺镇不住他。第二，他的怨气很重，你们摸摸棺材底，潮成什么样了？第三，你们家老爷子不是自愿出来闹你们的，我要用新棺，把闹事的东西一起下葬！”

说完，陈五顿了顿，补充道：“你们家老爷子是三病六灾九死的命格，当时改命是谁替的死，我们要去他的坟地看看。”

许女士和在场的人都是年纪相当的，连改命都是昨天知道的，一听还有替死的说法，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不知道，我或许知道，也可以把棺材借给你们。”

灵堂外面走进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背，眼睛昏花，由一个中年汉子扶着来的。

许女士见到老婆婆，立马上前说道：“阿婆，大晚上的，吵到您了吧？”

阿婆摆摆手，说道：“阿勇改命的时候，他卧病在床的亲爷爷死了。现在想想，应该正是替死的人，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病死的，没人往这方面想，倒是有人说，是阿勇爷爷把阿勇身上的病一起带走了。”

阿勇……正是丫丫的叔爷爷。

知道是谁替死，我们连忙去了坟地，陈五扒开坟头旁边的泥，闻了两下，递给我。我拿着泥靠近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陈五拍了拍手上的泥巴，说道：“这里面的尸体刚刚开始腐烂，也挖出来重新下葬，好叫人八字归位。”

人都死了几十年，才腐烂？

老家人不太相信陈五的说法，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这泥巴的腐臭味是真的，这话又是陈五说的，所以我很快打消了疑虑。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