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剧，又随着呼吸归于平静。

她转头看向林星雨：“怎么这么问？”

林星雨垂着眸：“因为你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

林烟抿了抿唇，她藏了八年的秘密，却在一天内被这么多人看穿，可自己又不能承认。

她掩在身侧的手微微攥拳，佯装失笑：“你看错了，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才对他另眼相待。”

听着这个回答，林星雨抬头看向她，良久才道：“姐，我真的很爱他……也很爱你。”

林烟心中一颤，没有说话。

窗外冰凉的雨打在脸上，随着呼吸，像藤蔓缠绕上心脏，似要生生将她绞碎。

车子安静的驶进了林家，二人各自回了房。

卧室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林烟蜷缩在黑暗之中，淋了雨的头疼痛欲裂。

痛觉顺着往下，钻进心脏，一阵一阵，如潮水翻涌退离又再度席卷。

直到冷汗浸湿了床单，林烟才意识到，自己心脏病发了。

强忍着昏胀的脑袋仓皇爬起，她从床头柜里掏出了药吞下。

好一会，绞痛渐渐褪去。

林烟忽觉指尖触碰到什么纸质物件，侧头看去，才发现在拿药时不慎将抽屉里的照片也带了出来。

照片上，是小时候的她和林星雨。

于林烟而言，自己这荒诞又惨淡的生涯中，就没发生过好事情。

能拥有林星雨这样的妹妹和遇见裴聿城，似乎是上帝从指缝间不慎漏下的怜悯与美好。

可最终，她好像什么也留不下。

也许是时候把这些都还回去了。

有些决定做下，其实只要一瞬。

林烟收拾好衣物，合起行李箱，开门下楼。

大半夜，她以为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却不想，刚到楼下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那些人。

林母，林星雨，还有……裴聿城。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裴聿城似有察觉，抬眸看来。

四目相对间，林烟拎着行李箱的手微微攥紧。

而其他人也察觉到他的走神，都转头看了过来。

然而只是一瞬，他们又都收回了目光，聊起了其他。

林烟心也在这一刻，跌入谷底。

她平静的下楼，穿过客厅，越过众人出了门。

自始至终，没有人开口唤她停下，也没有人在意她去哪，还会不会回来。

包括，林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