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什么，更何况要了她的命。

突然，一声冷笑自右侧传来。

云乔抬眸望去，正对上沈湛似笑非笑的脸，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测，如坠深渊。

见沈湛举步离去，她急急跟了上去拉住他。

云乔语气难以置信：“是不是你？”

只要他说不是，她便信。

沈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许她给我下药，还不许我下回去？”

刺骨的寒意自脊背蔓延至全身，云乔忍不住浑身发抖。

那是陪伴她十几年，情同姐妹的岁岁啊！

眼前这个男人，这一刻竟是如此陌生……

心中悲痛酸涩拧成一团，云乔呐呐道：“她没有想害你……”

见她为了一个婢女这般悲切的模样，沈湛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又恢复冷酷模样：“不过是个婢女罢了，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你明知道，她不仅仅是婢女！”云乔又悲又气，“她与我一同长大，与姐妹无异……”

“这样啊……”

沈湛眸光幽深，白玉精琢的面上满是玩味：“那你想要我给她偿命吗？”

云乔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分明知道自己不会伤害他，他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将她的心与情踩在脚下践踏。

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云乔惨笑一声转头离开。

回到花厅时，云乔止步不前，她哪儿还有颜面去看岁岁。

管事太监正等着她发话，却见她嘴唇动了动，几不可闻的道了句：“厚葬。”

岁岁这一去，云乔便病倒了。

整日昏睡着怎么也醒不来，一会儿梦见沈湛站在碧云湖旁，修长的身姿风光霁月宛如谪仙。

见她来了，他缓缓回过头，手里握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转头又梦见七窍流血的岁岁，她悲怆的望着云乔，嗓音尖利刺耳：“逃，快逃啊！”

盖着数床棉被，云乔还是发了一身冷汗。

云徽帝派的御医前脚刚走，太子带着民间的神医又来了。

“公主这是大悲大惊，为心病魇着了。”

稍一打探，云华玺便知道这些日子发生过什么。

他叫来沈湛，眸中满是憎恶与杀意，再不复往日的温润和善：“再让本宫知道你作践她，纵使她恨本宫一辈子，本宫也绝不留你。”

“微臣领命。”沈湛拱手垂眸，眼中晦暗不明。

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