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瞬：“老同学而已，没什么关系。”

“连我也要瞒，你知不知道现在事情多严重？”

唐澄声音中难掩疲惫：“庄默是航天技术研究所的人，现在网上都在说你不尊重英雄，叶歆，跟我说实话。”

可叶歆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她和庄默的关系：“真的就只是老同学而已……”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澄怒声打断：“从你十六岁我就开始带你，到现在十年，你还和我打马虎眼？你连高中都没念完，哪儿来的老同学！”

叶歆声音一顿，没有说话。

气氛沉寂了半晌，唐澄缓了缓情绪再度开口：“他是你前男友？”

叶歆语气自嘲：“我倒希望他是。”

闻言，唐澄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年签下叶歆时，她就知道她心里有个人，但听说早就没了联系，也就慢慢放下了心。

却没想过会是庄默，也没想到两人会在这时重逢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我现在去联系他，在此之前你不准发表任何言论，叶歆，别再胡闹了。”

说完，唐澄挂断了电话。

胡闹。

一天之内听到这次这样的评价，叶歆觉得有些荒唐。

似乎在所有人心里，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在胡闹。

将手机扔在一旁，叶歆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黑夜如墨浓稠。

零星的几盏路灯亮着，光亮熹微。

不知站了多久，手机再次震动。

叶歆转头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那串陌生号码，脑子里浮现出庄默的名字。

像是被操控般，她走过去接起，就听见那头熟悉的男声：“叶歆，你没事吧？”

叶歆嗓子有些发干：“嗯。”

庄默的声音混着电流有些失真：“事情你经纪人和我说了，你也去转发一下，会没事的。”

叶歆没动，只是举着手机，声音沙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就不至于陷了十年。

电话那头，庄默沉默了好久：“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该做的。”

他明明回答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叶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庄默，我有句话想问你。”

庄默没拒绝：“你问。”

叶歆却没有说话。

沉默在两人间无限蔓延着。

好久，叶歆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