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然背上沉重的枷锁,你会很累,还会被两个弟弟怨恨。”
小草哭得打嗝,只点头回应。
樊桃暗自叹气。
不过才八、九岁的小姑娘,带着两个同样年幼的弟弟,又没有粮食,在这逃亡路上,要怎么活下去?
难哪。
自己若想帮,就要挑起这副重担。
可自家还有五个化骨龙呢。
她也有心无力啊。
樊桃解开包袱,拿出一个面饼,递给小草,“你们仨分了吃。”
小草抬头,湿漉漉的大眼怔怔地看着樊桃,却没伸手拿。
樊桃的大名,村里人如雷贯耳。
恶毒贪吃,谁摘她半根葱,都会边骂边拿刀追上二里地的主。
方才自己内心太悲痛彷徨,没有多想就喝了她的盐水。眼下再给自己面饼,谁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小姑娘瞬间起了防备与抗拒,如同受伤的小刺猬。
樊桃有些无奈。
也难怪人家如此,这臭名昭著的原主,可是有着止小儿夜啼的本事的,突如其来大发善心,别人不会感激,只会觉得怪异。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既开了头,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圣母。
“小草,你听好,这一路上,我会接济你些食物,等咱们结束逃亡安家落户,你再给我做事抵过。
但是,你和你弟弟能不能跟上大家的脚步,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小草恍然:原来她不是可怜同情我,而是想让我给她做事!但只要有口吃的,能和弟弟活下去,即便是给她做牛做马,我也愿意的!
思及此,小草猛地将面饼拿走,生怕樊桃反悔似的,冲樊桃下跪磕头。
“喝完水,早点睡。夜里凉,记得要盖被子。明儿再把水壶给我。”
樊桃摆摆手,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小草把面饼紧紧搂在怀里,两个弟弟也不哭了,咽着口水,围着她,“阿姐,给我吃一点。”
“不能。”小草一脸严肃,“狗蛋,狗剩,你俩给我听着,咱俩没有爹娘了,得靠我们自己才能活下去。
以后有食物,咱们都要藏好,实在饿得受不住,才吃一点点,知道吗?”
狗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狗剩却是一边流口水,一边伸手想抢面饼。
“啪!”小草拍开他黑乎乎的小手,小家伙嘴一瘪,又嗷嗷大哭,“爹、娘,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