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贺珏不理会沐小染的心思，沐小染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沐小染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语若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沐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杏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沐小染：“……”

白语若脸一沉：“小杏！”

不知是因为贺珏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杏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贺珏倒是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来捡棋。”

沐小染认命的叹了口气，在溪兰苑使唤她也就算了，到了别人的地方，还是这副态度……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沐小染默念了几遍，总算心平气和了。

她抬脚进了屋子，被热气熏得一哆嗦，立刻有些惊喜，要是知道惜荷院这么暖和，她早就过来了，哪用那么为难。

她脱了斗篷，贺珏不自觉看过来，只瞧见她里面是一套艳粉色的棉衣。

贺珏：“……”

他在期待什么？难道能指望沐小染能有白语若的品味吗？

白语若撩起月白色的衣裳坐下来：”有劳沐姨娘了……小杏，送些点心茶水上来。“

小杏不太情愿伺候沐小染，但当着主子的面也不敢反驳，偷偷瞪了沐小染一眼才出去。

但惜荷院不是溪兰苑，她这个大丫头还是有体面的，外头好些个小丫头让她使唤，因而她只是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句，就打算回屋子里去。

可她刚抬起脚，身后就有人喊了一声。

”小杏姑娘，侯爷可在这里？“

她回头一看，脸不自觉一红，有些扭捏的行了一礼：”原来是谢先生，侯爷和我家姑娘在下棋呢。“

来人微微一笑，比起贺珏的冷厉威严，谢润称得上是谦谦君子，性情也温润如玉，府里的丫头有不少喜欢他。

只是旁人没机会，最多也就是远远的看一眼，小杏却因为白语若的缘故，经常能和他说得上话，那点心思就有些遮掩不住。

她紧紧握着帕子，一改刚才的颐指气使，态度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