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能继续保持之前那种在对方世界彻底消失的状态呢？

“好，那你想和我打招呼么？”萧莫仰从谏如流。

容歆听了如鲠在喉，总有一种让他得逞了的错觉。打从一开始，就应该像昨晚一样，把他当空气。毕竟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想了想，极认真地盯着萧莫仰，半晌才道：“不想。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遇见你，就算遇见了，也请你装作不认识我。”

萧莫仰一听果然变了脸色，质问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容歆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他被这话刺得额角直跳，咬牙道：“容歆，你真是好样的！”

容歆秒回：“多谢夸奖。”

她总有办法能气到他。

许是不想再继续无聊的对话游戏，萧莫仰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她，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昨晚就想问你——”

他刻意的停顿，引得她抬头：“什么？”

“你去饭局上应酬喝酒，和乱七八糟的男人约会，你的好哥哥容慎…都不管的吗？”

看着容歆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萧莫仰却并没有想象中痛快。

她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容歆僵硬地收回视线，好看的嘴唇微微颤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她双手隐在桌下紧紧攥着膝上的裙子，死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准哭，不准流泪，绝不能让萧莫仰看笑话！

见容歆沉默不言，坐在那仿佛入了定，萧莫仰不明白刚才还牙尖嘴利斗志昂扬的人怎么突然就蔫了？

又等了片刻，见她是真的生了气，便悻悻道：“不论你信不信，原本我只是想过来跟你说一声，好久不见。”

谁知道话赶话会闹成这样。

容歆依然无动于衷，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萧莫仰知道她这是犯了倔，此番再不会理他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临走前道：“这桌已经记在我账上了。”

直到萧莫仰重新回到VIP区的包厢里，容歆的眼泪才无声落下。

五年前，她的心上破了一个洞，一个怎么补都补不好的洞。而就在刚才，萧莫仰毫不留情地扯掉了表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