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是谁也不曾料到的。

皇帝闻言色变，眉眼之间隐隐有些不虞。

顾绾月抓住机会，故作惊讶无奈之色，“姐姐，你怎能驳斥陛下呢！”

“方才陛下不都说了，你与五皇子是有了情意才亲近的，我和五皇子之间可真是清清白白的，你这样可是大不敬之罪！”

谁敢说皇帝的不是？

先前那事情都被圆回来了，偏偏顾未央情急之下又要戳破。

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

皇帝的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顾大小姐……”

顾未央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有了慌了神，“陛下，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绾绾她污蔑臣女，臣女这是情急则乱了！”

顾苍州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未央，陛下跟前，哪里能让你放肆？你这是要错上加错么，还不快给陛下认错！”

罪与错不过一字之差，可其间却差了不少。

顾未央摇摆不定，死死捏着袖子，倔强而又可怜。

所有人都在给顾未央台阶下，可她却犹豫了，这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皇帝冷哼一声，方才和缓的脸色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观楚北辰，他正瞧着眼前的闹剧，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身前的酒盏，眼底晕染着墨色，犹如在酝酿一场云雨。

若不是怕得罪皇帝，他只怕也忍不住了！

顾绾月委屈地望着顾未央，“姐姐，你就认错吧，如今陛下肯放过，你却如此不知轻重，岂不是让陛下、让顾家难堪么！”

顾未央如芒在背，整个身体重重地颤了一下，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她连忙躬身，“都是臣女无礼，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没有做声，全场寂静一片，连乐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顾绾月转头朝皇帝一拜，呕心沥血、悔恨万千一般道：“此事顾家错处不小，陛下是英明又宽厚的人，不愿意计较。”

“可顾家却不能如此厚颜无耻，唯恐令皇室蒙羞，所以甘愿放弃侧妃之位，只得妾室姨娘之位便足矣！”

皇帝本就对此事有些不满，如今更觉此女不妥，竟然未曾犹豫分毫，当即点下头来。

“好，那就依你所言吧。”

顾未央身子一软，无力地滑坐在位。

完了。

侧妃，姨娘……都是两个字，却是天壤之别！

“陛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