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顾九笙一边迅速往大门口走去，一边庆幸自己的眼泪没被傅墨衍看到，保留住了她最后的自尊心。

眼前模糊一片，几乎要看不清路。

顾九笙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掌心被掐出血痕。

在傅墨衍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短信提示声在耳畔响起。

顾九笙低头一看，荧幕上赫然显著傅墨衍的名字。

她顿住片刻，然后点开了消息。

“在车里等我。”

顾九笙低着眸看了许久，指尖在荧幕上敲敲打打，片刻后又全部删除，最后苦笑着回了一个字——

“好。”

“傅墨衍，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她轻轻摇头。

即使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却仍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停车场的方向。

没走一步，她都在心里唾骂自己一句——

“顾九笙，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傅墨衍这堵南墙，她也不知道要撞到什么时候才回头……

到了停车场，顾九笙上车后没过久，傅墨衍也下来了。

她别过头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下个月15号？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傅墨衍从杂物匣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啪嗒”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格外明显。

“你随便找个人，到时候做一场戏给清羽看就好。”

烟雾升起遮住了傅墨衍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顾九笙的却被‘随便’两个字刺到心绪崩溃。

“是不是只要能让清羽姐开心，你什么都愿意做？”

傅墨衍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眉头都没抬：“清羽的身体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她留下遗憾。”

顾九笙的心又揪疼了起来。

他可以为苏清羽牺牲一切，在他眼里，她的第一次婚礼也算不得什么吧？

“明白了。”顾九笙不再追问。

再多，也只会让她更加难堪罢了。

两人没再对话。

顾九笙疲惫闭上眼，嗅着车厢里的烟草味，慢慢调节情绪。

忽然，耳边又传来傅墨衍极富磁性的嗓音：“明晚是傅氏集团老胡总的金婚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顾九笙诧异睁眼：“金婚晚宴，你带我一个前妻去，不是砸人家的场子吗？”

傅墨衍弹烟灰的手指一顿，突然就有点心烦意乱，抬手重重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