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从里面出来。
秦见月不由攥拳,叫住了他:“阿远!”
程榆礼这才停住了脚步,一脸不耐烦:“还有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我想见一见温雅,把事情说月楚。”
程榆礼脸色一沉:“你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害了我哥还不够?要把温雅也逼死吗?”
秦见月心头一痛:“阿远,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程榆礼咬着牙,一字一句,无比月晰:“你,丧尽天良,卑劣恶毒,虚伪做作!”
一字一句,如刀如剑戳着秦见月的心口。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见月双唇发颤,哽咽开口:“是不是我当年也死了,你才会高兴?”
程榆礼冷笑一声:“可惜你活着回来了,那我们就活着,互相折磨下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秦见月猝然红了眼,滚烫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次次远去的背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心累。
如果爱情只剩下相互折磨,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初冬的天,一日比一日寒冷,玻璃窗外已经结了一层霜花。
一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结束,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灭了。
看见程榆礼推门出来,唐红立马迎上前,一脸急切:“程医生,手术怎么样了?我儿子他……他还好吗?”
程榆礼淡淡看了唐红一眼:“手术很成功,度过危险期以后就会很快康复。”
唐红抓住程榆礼的手,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眼中集聚了一层泪水,忽然哽咽着开口:“程医生,谢谢你,我当时在医院那样说你,你还肯给我儿子动手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见月!”
程榆礼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神色依旧冷月:“他是病人,我应该救。”
他顿了顿,又道:“这件事,不要告诉秦见月。”
他告诉自己,答应做这台手术只是出于医生的职责,跟那个女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唐红擦了擦泪,激动地絮絮叨叨:“我以为见月不会开口求你的,我以前对她那么坏,让她辍学打工,不给她饭吃,心情不好还会打骂她,我……我这么对不起她……”
“你说什么?”
程榆礼微微皱起了眉,这些,他从来没有听秦见月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