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嗓音颤抖的厉害，显然又冷又惊之下，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然而燕宸看过去的目光，却仍旧冷冷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怜惜，仿佛湖面上这个正被折磨着的女人，和他完全无关。

梁小仪见惯了燕宸的冷心冷情，心里倒是丝毫不觉得意外，楚妤宁却很是震惊，她恼怒的瞪着燕宸：“这是一条人命，你怎么如此轻贱？把人放下来。”

周围虽然人多，可安静，她这一声怒斥便格外响亮，梁小仪吃了一惊，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燕宸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像是生气了，梁小仪连忙躲到了假山后头，这两个人吵他们的，可千万别牵扯到自己身上。

不过说起来，她还没见过敢这么当众顶撞燕宸的人，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她心里替楚妤宁点了个蜡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燕宸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虽然充满了克制，神色却还算平静，并没有要发作的样子：“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知道你心软，可这是侯府的规矩。”

梁小仪一愣，燕宸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然而这种程度对楚妤宁而言并不够，她看了眼又被扔进水里的女人，咬了咬牙：“你若是要杀她，直接动手就是，何必如此折磨？”

梁小仪偷偷探出头来，看见燕宸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显然对楚妤宁的不依不饶有些不耐，他扭头看过来，本意是想看楚妤宁，可一抬眼先看见的却是假山后面探头探脑的人：“……”

他握了握拳，缓缓吐了口气才开口：”杀鸡儆猴，我以为你看的明白。“

梁小仪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虽然缩回了头，却仍旧竖着耳朵听两人吵架。

楚妤宁摇摇头，语气有些冷淡：“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放了她。”

燕宸没说话，但女人再次坠进了冰湖里，楚妤宁似乎彻底被激怒了：”燕宸，你若是再如此，我就离开了。“

梁小仪一愣，楚妤宁这是，在威胁燕宸吗？

燕宸这人吃软不吃硬，脾气上来也不是没有顶撞过皇上，好在那是亲舅舅，并没有怎么样，可现在……

燕宸声音霍的冷了下去：”你在威胁我？“

这话一出，本就安静的湖边越发针落可闻，傻子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