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们是同一个人啊!”顾烟渚摇摇头,哽咽道:“可是,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不用太早,哪怕是婚礼前一天告诉我,也好。”
他就这么无力地看着,宣瑟这一等,就是一夜。
漫长孤寂的夜,巨大粗重的合欢烛燃灭了,顾烟渚还是没出现。
天明时分,宣瑟迎来的是宣家的坍塌,五雷轰顶。
画面眨眼转到了御书房,宣瑟被侍卫拦在台阶下,撕心裂肺的吼道:“为什么?顾烟渚,我父亲犯了什么错?”
顾烟渚还没说什么,宫人们吓得冷汗直冒。
罪臣之女竟敢直呼皇上的名字!
这次顾烟渚没有计较宣瑟的失态,很快给了他答案。
“通敌叛国。”
“不可能的,我父亲绝不会!”宣瑟大惊,满是不可置信,“你让我见他一面!”
“宣瑟,不要得寸进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漠的眼神闪过那张哭花的脸,“朕不会动你,亦会留下你弟弟,休要多言。”
弟弟……宣瑟像是被掐住了命门,无力瘫倒。
她哭道:“顾烟渚!我知道你是皇上,才答应这门婚事,原来你真的是皇上……”
那时他当她受了刺激说些莫名其妙的疯话,现在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嫁给你,不是因为你是九五之尊,而是因为你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答应这场婚事,哪怕是做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果然是个合格的帝王,冷血无情,对待有功的、忠心耿耿的臣子,都能利用婚礼来铲除。”
是啊,宣家忠君他知道,但强大齐心的宣家军就如一把利剑悬在头上,令他安稳又不得安稳。
其实宣家军不是真的宣家军,不是正统的称呼,那支军队就是因为宣侯的管制带领和提携,而逐步成为大雍的中流砥柱,国之栋梁。
外族不敢再来犯,边塞和平,国土无忧。
然而宣侯在军队和民间已然有了非凡的声势,说是一呼万应也不夸张。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兵权在握、积威深重的宣侯自然是他的眼中钉、心头刺。
顾烟渚暗地培养提拔新的能独当一面的武将,一边策划着将宣家军瓦解……
宣瑟又问他:“皇上,你知道我的字吗?”
旁观的顾烟渚嘶吼道:“听她说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