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裹挟着往家带，迅速掏钥匙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进家门前，杜陌优扭头对身后的韩牧打招呼说：“韩医生，再见。”

韩牧微微点头，“杜医生再见。”

确认宗政和杜陌优进门，韩牧转身按了电梯的下行键，但电梯已经上了十楼，他立即从旁边的步行梯下去。

冲出楼外，一路沿着出小区的门跑，刚到小区门口，就见周瑶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出租车在他不远处调了头，后座的窗户上映出周瑶的侧脸。

她埋着头，食指划过下垂的眼。

她在擦眼泪。

她哭了。

韩牧眼见着明黄色的出租车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随同一起消失在黑夜的，似乎还有他跳动的心。

“韩医生？”

韩牧回头。

门口岗亭的保安从窗户里探出头，“和女朋友吵架了？”

“不是女朋友。”韩牧冷冷回应。

保安顿觉自找没趣，乖乖闭嘴。

下午来的时候不还承认是“女朋友”么，怎么这会儿就不承认了？

韩牧转身回了小区，他没上楼，绕道去了小区内的便利店。

售货员见人来，立即放下手机，“韩医生，您要点什么？三明治这个点儿没了，泡面行么？”

韩牧扫了眼售货员身后，“来盒玉溪。”

售货员微微讶异，转身拿了韩牧要的东西。

“很少见您买烟，我们都以为您不抽烟呢。”准确地说，这是售货员第一次见韩牧买烟。

往常韩牧也经常夜里来便利店，大多时候都是下了大夜班，过来买吃的对付晚餐。

住在这里的住户基本都是东大一院的大夫，上下夜班顺带买两盒烟是常态，但韩牧是这群人中的另类，他从未在便利店买过烟。

“偶尔，”韩牧结账，走出便利店。

利落地拆了包装，抽出一支，放在唇边，却发现没买打火机。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自己果然是不怎么抽烟的人。

刚准备转身去便利店买个打火机。

“韩牧。”

有人叫他。

韩牧回头，看见是宗政，“有事？”

宗政指了指韩牧指间的烟，随手掏出打火机，抛给他。

韩牧稳稳接住，侧首眯眼，点燃香烟，又将玉溪和打火机一起递给宗政。

宗政抽出了一支点上，“刚好遇到，问你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