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只有几个婆子伺候着。

打远，顾暖就听到了老夫人的咳嗽声。

“你去门口站着。”老夫人脸色苍白，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她先是对陆霆琛冷脸说了句，接着才把顾暖带进了里面的屋子。

“没想到我出去不久，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暖暖，你太冲动了。”

顾暖知道老夫人说的是她跟陆霆琛离婚的事。

慢慢走上前，像往常那样握住老夫人的微凉手，她微微一笑，“老夫人，您应该替我高兴，我终于能够做自己了不是么。”

老夫人略带埋怨的喊了眼门外的陆霆琛，转过头，有点难过：“阿琛这孩子糊涂啊，错过了你这么好的媳妇，害的你现在都叫我‘老夫人’这么客套的称呼了。”

顾暖一怔，眼底涌上热意：“祖母。”

老夫人轻拍她手背，“暖暖啊，这些年你对霆琛的感情我看在眼里，你真的能够放下吗？”

“除了放下，我没有选择。”顾暖心底酸涩，不放下能怎么样？真的够了。

老夫人把她抱住，轻轻拍了下后背安慰：“你跟霆琛离婚，祖母不怪你，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是阿琛没那个福气。”

顾暖安静靠在老夫人怀里。

在陆家的这几年，老夫人是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人。

有老夫人在的地顾，王染琴跟陆霆霖都不敢乱来，总要忌惮一些，她早就把老夫人当成了亲人。

顾暖不后悔离婚，只是不能在她孝顺身边尽孝，有点遗憾。

“暖儿啊，霆琛这个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了解他的性子，如果有一天他挽回你，你还会回来吗？”

老夫人舍不得这么好的孙媳妇，自然希望两个人日后还会在一起。

可顾暖并不天真，她知道，能够让陆霆琛软下的态度的只有沈舒瑜，不是她。

顾暖唇角扯了扯，“可是祖母，他并不喜欢我，六年前我就应该明白。”

老夫人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黯然沉默。

“祖母，不管我是不是您的孙媳妇，我都是那个敬重您的顾暖。”她伸出手在老夫人发鬓拢了拢，笑了笑，“您老要开开心心的，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不要操心。”

陆霆琛静静站在外面。

顾暖跟老夫人之间的那种牵绊，他是清楚的。

这些年他虽不喜欢顾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