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上学的打算？”

姜知南瞪眼看着姜钰：“姐，我都十五了， 总不能跟一群小屁孩一起上一年级吧？我现在能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姜钰哭笑不得：“你倒是挺知足，就没想过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你看看这两年高考恢复，多少人进城里上大学，那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吃商品粮，天天大米白面，还不用干农活。”

姜知南砸吧了下嘴，有点儿心动：“可是我不能和一群小屁孩一起上学，太难为情了。”

“那怎么了？你是去学知识不是比大小，你年龄还小，总要想着先走出大山才行。 ”

姜钰要帮姜家，还要带他们都走出大山，总不能一直窝在这个山沟沟里。

姜知南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生在大山里，祖祖辈辈都要长在大山里，别看他才十五岁，都已经开始有人上门说亲了。所以姜钰的话对他来说，就像是神话故事，去城市里生活，他可是想都不敢想。

却又不好意反驳姐姐的话，只是摸着头嘿嘿傻笑。

姜钰也不着急，这么多年的思想也不是想改变就改变的。

姐弟俩聊天时，姜天成和毛红玉一起回来，姜天成拿着镰刀拎着竹篮，毛红玉手里拎着一块牛肉，细细一条，大概两斤的样子。右手还拎着一截带着屎的牛肠和牛肚，喜滋滋的进大门。

“小钰回来啦，我刚听你爸说你回来了，又去要了一些牛下水回来，一会儿我给你做牛杂汤吃。”

姜钰和毛红玉长得很像，只是这些年日子过得苦，刚四十的毛红玉看着像五十岁的人，眼角皱纹很深，皮肤也没了光泽泛着不健康的黄。

身上的粗布单衣洗的发白，肩上和袖口打着黑色的补丁。

姜钰笑着喊了声妈，忙着过去要接毛红玉手里的东西。

毛红玉闪身：“还没收拾臭着呢，别脏了你的手，你先去旁边坐着，一会儿就能好。”

姜钰也没客气，主要真给她，她也不会处理这些东西。

毛红玉手脚麻利的在压水井边上洗牛肚和牛肠，还一边跟她聊天：“小钰，刚回来的时候，你爸都跟我说了。吃完晚饭，水娃去借个毛驴车送你回去。那块牛肉你也带回去给亲家。”

姜钰想都不想拒绝：“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