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地伸手勉强坐起,除了那晚初夜后留下的不适,身上倒也没别的不对劲。这让她微微松口气,无端丢了第一次,不想这第二次也莫名地被夺。
最后的记忆停在爷爷那个失望的背影中定格。
从此刻起,景云夕不再是景家的人!不再是景家的人……
脑海里无限循环着这句话。
景云夕蜷起双腿,埋首膝间,倘若连这最后一丝温暖也要离她而去,是不是景家的人又有何重要呢?呵呵……
“醒了?”伴随着冷然的男声,一道带着压迫感的身影出现在卧房。
景云夕猛地抬头,这个声音不就是……
在见到来人的瞬间,景云夕彻底呆住了:这是一张怎样惊艳的脸庞啊!雕刻般精致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刚毅;薄薄的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浓黑的剑眉下,如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暗藏着如膺的锐利,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让人望而生畏。
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一袭黑色的西装将其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周身自带王者的霸气与生人勿近的寒气。
他每迈进一步,景云夕就忍不住后缩一分。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没有忘却那晚铁钳般的大掌扼在自己脖间的感觉。
避开他冰冷的视线,景云夕颤声问:“你是谁?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嗓音还有一丝沙哑,比昨日已经好了许多。
她还想问那晚的人是不是他?这声音这目光这气场,都太像了!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自己的异样是不是他害的?
但是在他的注视下,她没有问出口。
雷阎霆就这么站在床边,看到她再次睁眼心底松了口气,转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床上慌乱缩成一团的人:会是她吗?他会叫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付自己?是她太会演戏还是他太托大?
在真相还没明了前,他要把一切不安定因素掌控在自己身旁。
“我家。”雷阎霆冷声吐出两个字。
没有再和昨日一样,粗暴又急切地试图从她口中问出信息,既然她要装,他就配合着。他倒想看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究竟要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回答自己,景云夕记得自己最后好像在家门前昏倒了,之后便一无所知,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