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讨了赵淮的巧,更是施恩于江浸月,一箭双雕。
“恭喜江美人。”
众妃心思各异,虽是齐声恭贺,其中又夹杂了多少的艳羡、嫉妒与不甘。
赵淮看向仍未转醒的江浸月,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都退下吧。”
江浸月这一觉睡的很沉,梦中她似乎回到了江府,回到了父亲母亲身边。她俯在母亲膝头,问母亲,她是不是做错了。母亲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
“世间之事难分错对,人心最是难测,万事只需遵从本心就是,月儿已经做的很好了。”
母亲的话如同涓涓细流般汇入心间,坚定了江浸月的心。
从睡梦中醒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洒在伏于江浸月床榻前熟睡的赵淮身上。
江浸月口渴的很,嗓子干的发痛,本想唤宫娥给她倒一盏茶水来,探头去瞧,屋内只有赵淮一人。
没办法,江浸月只得伸手推了推赵淮,哑着嗓子道:“皇上,皇上。”
赵淮在睡梦中醒来,就看见江浸月嫩白的手指轻轻推着他,瞌睡之意顿时全无,起身探了探江浸月的额头,触感温润,已是不烧了。
“月儿,你醒了。”
江浸月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分,指了指桌上的茶壶,“皇上,妾渴了。”
她的本意是想让赵淮唤宫娥进来倒茶,谁知赵淮竟起身亲自至桌前倒了茶端来,一臂将江浸月扶了起来,使江浸月半靠其怀中,将茶盏递至江浸月唇边。
干涩的嘴唇碰到茶水,江浸月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入喉,干痛之感渐渐散去,才道:“唤喜儿进来伺候就是,皇上怎可亲为。”
其实早膳时,江浸月便看出喜儿的不对劲来,可她却未曾多想。直至太液池畔许才人的异样举动,江浸月便猜测出来几分。
去太液池喂鱼之事,不就是喜儿提出来的吗?只是当时江浸月不敢笃定,是许才人想推她入水,置她于死地,还是要冤害江浸月推许才人落水。
不论是哪一种,按当时的情景,江浸月自行跳入湖中,是最优的选择。
当江浸月落入水中,见到喜儿并未替她呼救,便奠定了心中的想法。
只是眼下,江浸月必须装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