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忘了她的出身？这些年她在府里的确老实，可不代表她本性就如此，这种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没完没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萧燃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起来一股小火苗，明明这种话他曾经听了无数遍，甚至自己也说过，可眼下再去听，却只觉得无法忍受，他想让说这些话的人闭嘴，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

他深深吸了口气：“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为了争取救人的时间，才让她去勾……拖住土匪，并不是她想那么做的……这事的责任在我，她也是受害者，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怪罪她。”

而且，她还有了孩子。

萧燃不自觉搓了下手指，虽然在得到喜讯后，他始终都没有碰到顾小柔孕育着生命的腹部，可他以往摸过无数次，眼下想起那触感，他心里便会涌上来一股柔软。

然而他的心情，长公主并没有体会到分毫，问话也十分犀利直接：“那你为何选她，而不是旁人？”

萧燃顿时语塞，这次迟迟没开口。

可他说不出话来就是一种态度，长公主再次冷笑起来：“因为你也觉得她是个低贱的娼妓，在你开口说那句话的时候，也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你已经想好了要放弃她。”

萧燃再次被噎住，知子莫若母，他当时的确有那么一瞬间闪过这种念头，可他后来就后悔了，在看见冯不印进入那间只有顾小柔的屋子里的时候，在想到他们可能会做点别的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

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意气用事，所以才不得不忍。

这些天他甚至没敢去见冯不印，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亲手砍了那个混蛋。

他忽然又想起白郁宁那天问他的话，对顾小柔动心了吗？

他不知道，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不能让人动顾小柔，不管是谁。

他缓缓吐了口气：“母亲，她的出身你我皆知，既然她当初进府的时候你没有阻拦，那就证明你接受了她的过去，以往的事情都可以不计较，何必要在乎眼下这一次？”

长公主微微一愣，片刻后就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胡话？谁说她以往的事情我不计较？她那种出身的人，靠近我侯府都嫌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