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红耳赤。

这件衣服可是三百块的洋装，她两三个月的工资。

她就是自己磕着碰着，也不舍得把衣服给弄坏了！

昨天她跟着男朋友去他家里面拜访，这个洞“不经意”被他的表妹指了出来，臊得她恨不得当场去世。

好歹男朋友给她打圆场，说是自己吸烟的时候烧上去的，也没人再追究了。

可心里的坎儿，总过不去。

“我才没有！明明是你们。你们卖的时候就这样，我有理由相信，这件衣服说不定有人穿过，不然就是残次品。你们以次充好……”

两方人开始扯皮。

周围人越来越多，人群规模越来越大。

周秀琴已经词穷，只能反反复复地说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几句台词。

忽然，有人拽了拽她的手。

她烦躁地甩开。

“你干嘛啊？”

转头一看是个陌生小姑娘，她皱了皱眉头，耳边却传来一个对方刻意压低的声音。

“论起来吵架，你吵不过他们的。”

简思嘉以前就听院里做义工的阿姨说，他们年轻时候的百货店售货员很“牛气”，如今一看，名不虚传。

“啊？”

周秀琴诧异地转头看了过来。

简思嘉凑近了她耳边，缓缓开口。

“其实，这个就是老鼠洞。要想知道你的衣服是好是坏，进仓库瞧瞧就行。”

她再扫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大家，又笑。

“仓库里有老鼠，不知道大家买的衣服有没有呢！左右这么多人在这儿，你帮忙问问？”

周秀琴不敢置信地瞧着面前的小姑娘，瞠目结舌。

她这是……要疯了？

简思嘉像是猜到了周秀琴的想法，她舔了舔嘴巴，眯了眼睛，再笑。

“心里没鬼的话，进仓库瞧瞧呗？”

那样子，单纯，又可爱。

可无端地让周秀琴心里打了个突。

这小姑娘，好深的心思。

周秀琴拿起衣服一角瞧了瞧，看起来不像是老鼠咬的洞。可如果能证实是老鼠咬的，也不错。

“大家瞧瞧这破洞，像不像是老鼠咬的？如果我的衣服是这样的话，不知道大家以前买的布，买的衣服，买的其他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糊弄过去了？”

这是明晃晃地挑拨离间，可偏偏，售货员还没办法阻止。

毕竟，她们当初根本没把周秀琴放在眼里。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