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封住了感官，以至于两人后来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连他们什么时候走的都未曾察觉。

等她自我解封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她，倒是多了个伺候她的仙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这个小仙娥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嘲弄。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在这宫殿里本就是人人都能唾弃鄙夷的存在。

那个男人一次次当众剥去她的树皮，以最羞辱的行为磋磨着她的脸面。

哪里还有脸？

早在那个男人的脚底下化为灰烬，埋在了仙泉池中、大厅里、书房里甚至旷野的仙草地上。

她在这里，是最最低贱的。

她就是沧羽的玩物，随时可以拎过来当众凌辱的玩物。

芳菲想重新蜷缩回去，就这样窝在床上窝到天荒地老，让她自然的化作一抔尘土在这方世界里消失了去。

最好所有人都忘了她，忘了她所有屈辱的画面，忘了她曾经存在过。

可偏偏就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去而复返的愉苗一挥手屏退了仙峨。

“你来做什么？”芳菲冷目看向来人，冷声道。

愉苗笑的风情万种，眉目间有一片荡意晕染开来，眼里那潋滟的光芒似乎是才经历过一场雨露的滋润，让她整个人的眉眼都温润起来。

“当然是来看看姐姐你呀！”愉苗吃吃的笑，那笑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炫耀，扶着腰娇嗔的埋怨道，“若不是殿下要急着去找圣帝求一道赐婚的折子，妹妹怕是要被殿下折腾到天荒地老，腰都快断了！”

她凑近一步，欣赏着芳菲眼底瞬间泛起、却在努力遮掩的伤痛，小声道：“姐姐，妹妹离开这几百年，姐姐都不曾将殿下喂饱么？殿下怎么还这么饥渴的样子，可真是……哎呀，怪羞人的！”

往日那些被凌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而过，芳菲脸色涨红，恨不能立即化成一捧仙雾飘摇散去。

冰凉的指尖挑上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一双满含炫耀和讥讽的眼，愉苗笑的娇媚万分：“做殿下的玩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姐姐，说给妹妹听听如何？”

芳菲猛地睁开，口中一震，如同炸雷般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