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向漓，不顾裴嵩什么反应，转身朝外走去，弄得身后一群人都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直到两人走出天台，水里扑腾的人，才敢扯着嗓子喊：“快他妈拉我上来。”

周围很快就又恢复了玩乐，而裴嵩却盯着地上向漓收拾了一半的酒瓶，脸色难看至极。

向漓被贺津帆攥着肩膀扯进电梯，待门一关上，她就像个垃圾一样被他甩到了一旁，腿部不灵便让她下意识的扶住了电梯壁。

贺津帆看着她，讽刺的笑了一声：“如果我没有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当众跳脱衣舞？嗯？”

“我……”其实贺津帆没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来的及时，顿了顿，她低下头，道：“如果贺总没来，我会脱。”

贺津帆皱起眉，极冷的开口：“或许刚刚那男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向漓，你还真是骚，我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勾搭一个富二代来救你离了这儿？嗯？”

“是”她攥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的抖：“可贺总想看的不就是这些吗？一个杀人未遂的罪犯，被家人抛弃，被同事排挤，被所有人践踏，叫我脱个衣服只是最基本的，未来我的日子都会是这样，我能指望谁一次次的救我？”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有些红，但却没有哭，明明是熟悉的眉眼，却偏偏生出一股颓靡的美感。

贺津帆看着她，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不疼，但却不舒服：“你说什么？”

她有些豁出去了，“你们都说我毁了江清然，但其实……是她毁了我，你喜欢她，所以你想尽办法从我身上替她讨回她的债，可我呢？我的债呢？我这辈子因为她毁的彻底，如果不是害怕贺总不高兴对我家里人出手，我一点都不想看每天的太阳升起，因为……你们所谓的世界是我的地狱。”

这是她的心里话。

贺津帆突然想到她出狱那天那副眼神空洞的样子，莫名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天没有遇到我的话，你要做什么？”

她没说话。

电梯里的灯有些暗淡，照在她身上，让人有种她随时都可能消失的错觉，挑了挑眉，贺津帆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怒声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