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桑桃眉间一跳。

谢辞渊眸间冷沉：“母亲，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谢老夫人却不依不饶：“那就让大师看看！”

桑桃看向谢辞渊，眸子含着微光。

可谢辞渊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可。”

这一瞬，心底无尽的悲哀和失落上涌。

她没有一句反抗，任人将自己带了下去。

谢老夫人得偿所愿，对谢辞渊得意道：“我特意从皇觉观请来了徐道长，连太后娘娘都对他信服不已，今日定能鉴出妖孽原身！”

谢辞渊面无表情，任谁都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

桑桃被绑在了木板上，架在院子里。

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在围观。

一盆黑狗血泼在桑桃身上，她闭上了眼。

接着，越来越多的东西往她身上泼，雄黄、朱砂……

一阵热，一阵冷，侵袭着她的身体。

渐渐的，桑桃心底最不堪的回忆一点点被勾起。

三百年前，她被自己一直守护的百姓们推出去祭天。

那天，那些冰冷的，害怕的眼神，就同今天一模一样。

桑桃睁开双眼，透过模糊的眼帘，看到谢辞渊一如既往冰冷的眼眸，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她不是不会疼，而是没有疼到极致。

她轻笑一声：“道长，我是妖女吗？”

徐道长看她没有任何变化，也有些尴尬：“不是，快将她放下来。”

桑桃被放下来，她发间，脸上都沾满了黑和黄，辨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就站在那里，和谢辞渊四目相对。

眼底再没有一丝光亮。

第二日。

桑桃竟病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一片冷清，却能听到，隔着院墙之外的府里，一片热闹。

这时，丫鬟小香端着药进来，看着桑桃欲言又止：“夫人，今日大人休沐，老夫人竟然……”

桑桃声音透着寂寥：“你说。”

小香一脸不忿：“竟宴请了云霓小姐，府上的人都说，少夫人的位置，要易主了。”

桑桃咳嗽两声，待到平复后，摆摆手：“让她们说吧。”

她所在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个位置。

此刻，谢辞渊书房。

一个锦衣卫跪在谢辞渊面前：“大人，我查过了，少夫人当年是凭空出现在前朝桑国都城盛州，身世成迷。”

说完，他又迟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