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将旁边的一个书案给收拾了出来，笔墨纸砚都备好了，给卫昭昭做了个请的手势。

卫昭昭一张小脸都皱巴的跟腌黄瓜似的了，怏怏的走过去，拿起笔杆子一边抄一边念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卫封寒唇角微扬，低头继续翻看自己手上的书。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只怕卫昭昭永远都改不了这个一看书就犯困的毛病，本来还精神抖擞的，此时看着那满本字儿的书，脑子就开始嗡嗡的。

“若广学，惧其繁······”卫昭昭的声音都小了，软软糯糯的，跟个小猫咪似的。

一手撑在桌上，小脑袋钓鱼似的，一下又一下。

等到卫封寒再抬头的时候，这丫头已经趴在桌上憨憨入睡了。

卫封寒：“······”

卫封寒起身，走到她身边，本想用书把她给拍醒，可瞧着她软软的脸贴在桌上都挤的变形了，蒲扇一般的睫毛轻轻颤着，挠的他心都痒痒的。

卫封寒蹲下身来，将她抱了起来，送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她一躺到软榻上，便舒展开来，一翻身便舒服的窝进了被窝里。

卫封寒轻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却突然被一只小手拽住了衣角。

“不要，不要走！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在这里。”她依然闭着眼睛，呼吸急促了起来，稚嫩的小脸满是惊惶，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仿佛在抓一根救命稻草。

梦魇了？

卫封寒微微蹙眉，坐回了软榻边，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不走。”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也有些生疏，这似乎是他这辈子说过最软的话。

卫昭昭眼角泪珠子滑落，抱住了他的手，才心安了下来，喃喃的道：“我害怕。”

“胆小鬼。”卫封寒语气凉凉的，大手却轻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

卫昭昭终于踏实的睡过去了，抱着他的手，小猫儿似的用小脸蹭了蹭，一种酥

麻的感觉触电一般顺着他的手，直通他的心脏，卫封寒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

皙又纤细的脖颈，喉头滚动了一下。

不得不说，卫昭昭睡过去要比醒着乖多了，从前醒着就嚣张跋扈，现在醒着就是一脸狗腿，瞧着还真挺让人讨厌的。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冰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