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阁找过了。如果裴明渊不在清玉阁的话，萧景溪能想到的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师尊大概是在思过崖吧。”

以前每次裴明渊做错了事，萧景溪都会罚他到思过崖，思过。

到了后面，不用他说，裴明渊都会主动到思过崖思过。

最长的一次，裴明渊在思过崖，思过了三年。从烈日高悬，跪到白雪皑皑。

寒来暑往，历经三载。

也是那一次，让萧景溪彻底动心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次是裴明渊主动要求去思过崖的。

去思过崖的前一天晚上，裴明渊又疯又痴，脸上挂着两行曲曲折折的泪，一脸懊恼的跪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角，痴痴的说：

“师尊，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我每天都想看到你。可很多时候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还是觉得不够。

“我还想抱你，吻你……想你眼里也有我。师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这是萧景溪第一次听到这么露骨，这么伤风败俗的话。

他无异于被雷劈了，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像是石化了一般。

他呆呆的坐着，后面裴明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丝毫没有感觉。

直到最后，裴明渊真丧心病狂过来抱他，吻他，他才反应过来。

那次，他给了裴明渊一巴掌，用尽了力气，但却没有带任何灵力。

这也是自己第一次打他。

打完后，裴明渊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脸，一心一意的看他，似乎要把他的模样刻进眼里。

而且，萧景溪注意到，裴明渊看向他的目光，没有哀怨，没有悔恨。

只有坚定，坚定的就像夜空中的星星，明亮而深邃。

第二天，他在门口捡到一份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落款：裴明渊”

“思过崖？师弟去思过崖做什么？”

路玉轩的话打断了萧景溪的回忆，他敛了敛心神，正色道：“弟子不知，若是掌门想知道的话，可前去相问。”

送走路玉轩，萧景溪的心思已经被打乱了，他盘腿坐在洞中，脑海却一直回忆着往日的恩恩怨怨。

那天早晨，他按照往常的惯例，去书房抄写弟子修炼手册。

这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