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为什么”的心情了。双手环胸,我下意识挑眉睨他。转念一想这不是柴幼的表情,我连忙一换,换成一张百无聊赖的脸。其改变之突然差点闪了我的老脸。
果然长期面瘫,面部神经是会坏死的么。
“能怎么穿来,眼睛一睁一闭就穿了呗。”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响起官兵盘问的声音。苏画看了我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丢给掀开车帘请示的车夫,遂低头继续看书。
我说,车内光线这么暗,你就不怕近视么。
车夫放下了帘子,几句谈话后,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眼下所处环境应是一片宽阔。在这静谧的夜里,除去车夫赶车的吆喝声和车辙滚过地面的声响,再无任何声音,哪怕是夏日蝉鸣。
一阵由远及近的金属碰撞声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从一旁走过,细听不下二十人。
苏画头也不抬道:“别紧张,只是进宫了而已。”
“……”我哪里看起来紧张了?
马车又行了一段时间,估摸着早已亥时。果不其然,没多久天空中便响起轰鸣,震耳欲聋,那是祭典结束后的礼花齐绽。
心中一动,我不禁开始担心凌宸。
苏画因我扶额的动作,掀起眼帘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我一番后,他道:“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今天有这么热么?”说着,他的视线移向我鬓间一滴将坠未坠的汗水。
我抹下那滴汗水,顺势把汗湿的耳发别到耳后,不耐烦道:“没有冷气的夏天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说你前世不是很怕热么,怎的如今倒不怕了?”
“因为身体素质不一样了啊。作为穿越人士,怎么可以没有奇遇,小说里掉个悬崖都能捡到武功秘籍,为什么我就不能练成半仙之体?”不咸不淡地说道,他一声轻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二十二岁穿越到九州,距今已经四十三年了。”
“也就是说,你经历了‘无神之序’。”我蹙眉,思绪万千。
闻言,他微讶地一挑眉:“原来你知道‘无神之序’啊,看来你的奇遇不比我少呢。”
“不,我不知道。”我咬紧了下唇,“所谓‘无神之序’不过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我并不清楚其中意义。在我的印象中,它似乎只是一个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