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块,眼底汹涌的不仅是冷,还有讥讽。
这才几天,就暴露本性了!
他转动轮椅往床边去,轮椅的轮子不小心勾到了地上陆琳晓丢在地上的那团布。
那是陆琳晓给他擦汗的物件儿。
他以为是她的贴身衣物。
秦无咎烦躁的把轮椅往后退了退,结果那布不仅没有被蹭掉,还随着他轮椅的痕迹往后拉出了好长。显出它原来的面貌来!
贴身衣物没道理这么长。
秦无咎皱眉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一块簇新的布料,大概是为了方便携带,折叠起来收纳而已。
他好似误会了什么。
陆琳晓出了房间,径直往侧厢房走。
这个院子太过破败,能收拾出来的房间有限,她跟秦无咎两间上房,侧厢房除了厨房和一个储物间,剩下的房间就给那些士兵暂住。
这个点,还有人在院子里轮岗,瞧见陆琳晓,行礼道:“皇子妃!怎么了?”
陆琳晓看了一眼,发现是给她做轮椅那个木匠,好像叫张陈,她提醒他道:“张陈是吧?既然到了岭南,就不是什么皇子妃了。”
秦无咎是被贬斥来的岭南,到了这里还端着大皇子的架子,少不得落人话柄。
士兵没料到陆琳晓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压下惊讶,谨慎道:“是,王妃!”
陆琳晓这才道:“请问你们跟前有红花......”她想说红花油,但是又想起来这里根本没有这东西,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跌打酒吗?”
这是习武之人的常备物品,她一时来不及出去买,只能跟他们借。
张陈忙道:“有的!我这就去拿!”
张陈进了西边的厢房,许久都没出来。
陆琳晓痛的有点厉害,只好自己去厢房里找他,“张陈?”
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算张陈没找到东西,也应该会应她一声。
这不对劲!
陆琳晓陡然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凉意,捡起地上一根木棍在手里掂了掂,一边叫张陈的名字,一边小心翼翼推开厢房的房门,一双漂亮如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此时满是警惕,“张陈?你拿到了吗?”
门开了一条缝,陆琳晓清晰的看见给她拿跌打酒的张陈瘫软的地上,人事不省,与此同时,里头传来窗户一开一合的声音,“咔哒”一声!
是有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