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锐利,似乎要将纸张看出一个洞来才甘心。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别吵!”
陈婶‘哦’了一声,闭嘴。
陈伯反复琢磨对比,可惜时间地点与那事皆不吻合。
这个叫落茕茕的女孩,生活轨迹一切都合乎其理,甚至于完美,找不出一丝破绽之处。
“或许,是我们多心了。”松了口气,安慰下老婆。
“我就说嘛,要是那个女人,十几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那么年轻?吓得我一晚上心神不宁的,”陈婶悬着的心总算放到嗓子眼了,“海牙好不容易带个女孩子回家,我们仅凭一张脸就疑神疑鬼了半宿,被他俩知道,可不得伤心了嘛。”
陈伯知道她的意思,可他怀疑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当然了,这件事肯定不能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那件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陈伯瞅了眼身旁跟自己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老伴,眼角眉梢褶皱摊起、头发一丝不苟、少许银发垂落耳侧,心里一片柔软。
在她的世界里,生活永远单纯美好,人心永远善良无暇。
这样的人,最受上帝眷顾。
不禁抬手,为她撩起稀碎发挽到耳后:“睡吧。”
“嗯。”陈婶一愣,嘴角露出少女娇羞,点点头。
至于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陈伯沉眉肃穆,挺直腰杆,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就让他一力揽下所有吧。
做错事的人,再多的宽恕,都抵不上多年内心的精神煎熬。
上弦月高高挂起,不远处飘来的黑云丝丝缕缕,将其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睡了?”
“嗯。”
“结果如何?”
“没如何。”
“你确定?”
男人眺望远处,不做声。
低醇的笑声从听筒传来:“你欺骗得了我,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肯定没有吃下那份螃蟹!”
一字一句,如投掷的石头,有力击中他谎言的泡沫,毫无悬念的破裂。
“那又如何?”
“习海牙,作为朋友,我给你一句忠告:如果还想拥有现状的幸福,趁早离开她,永永远远!”
习海牙心惊,拧紧眉:“你查到了什么?”
高朗冷静自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