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热闹。

还有几个贪玩的小毛孩，趁着大人不注意，便是跑到花婴跟前，牵了花婴的手，又是特别特别兴奋的模样，转头连喊着：“娘亲！娘亲！我摸着新娘姐姐的手了！摸着新娘姐姐的手了！”

小毛孩很是调皮可爱。只不过，他的话从嘴边不自觉的出来时，就是得遭殃了。转眼间，又是被自己的娘亲，干鼻子瞪眼的，揪着耳朵，站到那堂厅的一边去了。或是被自己娘亲低头调教一番。话间又是没有责怪的意思，倒是说上了那些溺宠的话：“你这孩子，真是不知礼数。去和你那群小伙伴们玩去，记得，不要再闹了。嗯……如果你乖的话，回家以后，娘亲给你买糖葫芦吃。”说话间，又是那般轻声细语，好如十里春风。

“好咧！好咧！娘亲对我最好了。”

嚷嚷声里，总是有这么多的甜蜜，温暖。花婴侧耳听着小毛孩说的话，终是起了一丝想放弃报仇的念头……的的确确，是想放弃了。

当真是，心软了？心软的，不想杀他了。

怎么会……沈原，沈原这个狗官可是灭我九族的仇人！怎么会，不想杀他，不想替我九族报仇！呵呵，若是真的放弃了，那我死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面见娘亲，还有什么脸面去面见爹爹？真是可笑，可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说喊着，已是有了三遍，却不见沈明澈拜了这夫妻。

堂厅上的众宾客见状，便是对着沈原那宛若冰霜的面容，窃窃私语起来。

“这又是何事？”

“为何不拜了？”

“为何沈公子，干站着，不拜了那夫妻？”

“难不成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你还不知道吧，听闻，沈家公子，看上窑子里头一个妓子，想是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