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床上、各执心事的两个人来说,这份沉醉也是浪费。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耳畔总算传来男人悠长的呼吸声,翩翩这才小心翼翼地侧过身,面对着宁王,试探着朝前挪了挪,果然在宁王的额头上发现了蚕豆大小的一块青,挨着额发,不仔细看都看不到,明显显老管家是夸大其词了,但是翩翩看着那块青,还是自责得不行。
不管宁王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嫌不嫌弃她,但是宁王对她从未表现出轻视不尊重,而且说到底嫁给宁王是她赚了,不但能够彻底摆脱鹿府那块腌臜地,而且嫁人后的日子并没有她预想的水深火热,反而还挺舒坦。
而这都是宁王带给她的,她对宁王自然也得上心。
默默地叹了口气儿,翩翩收回视线,又躺平了,一遍遍提醒着自己别睡太死,明儿一定要早起,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坠入梦乡的那一刻,翩翩迷迷糊糊地想,宁王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比木香还好闻。
......
翌日清晨。
翩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帐顶上龙凤呈祥的图案映入眼帘,她盯着看了几眼,然后蓦地突然坐了起来,外面半张床上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宁王的影子?
坏了!又睡过头了!
翩翩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连呼阿蛮,阿蛮抱着给翩翩准备好的衣裳进来,冲翩翩挤眉弄眼:“王爷今儿早上离开的时候又吩咐奴婢不得搅扰小姐安睡呢,王爷待小姐可真好!”
翩翩急得要死:“王爷又撞了吗?”
“撞?撞什么?”阿蛮一头雾水。
翩翩又问:“王爷是怎么去的前院?”
阿蛮道:“福伯一直在院儿里候着,待王爷出门,福伯就扶着王爷去了前院。”
翩翩这才知道老管家叫福伯,翩翩懊恼又泄气,“砰”地趴在了妆台上。
“王爷是什么时辰起的?”翩翩闷闷地问。
“回小姐的话,王爷这两天都是寅时一过就起,”阿蛮这才瞧出不对劲儿来,小心翼翼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翩翩不吭声,把脸闷在胳膊里,半天才瓮声瓮气地道:“没事儿,你出去吧。”
阿蛮疑惑地退下,留下翩翩一个人在房中长吁短叹,臊眉耷眼对着镜子:“你是猪吗?怎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