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得嘎吱作响。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没有一个人肯退让。

对峙间，许清如喉咙突然一哽，紧接着咳了起来。

大口大口的血从她口中涌出。

谢承璟看着，忽然有些慌张：“许清如！来人！快来人！”

一整夜，整个王府因为许清如的病，陷入了混乱。

黎明。

谢承璟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太医，脸色深沉：“她……怎么回事？”

太医叹了口气：“王妃……许姑娘自从那一箭之后身子就不是很好，前几日小产又伤了底子，再加上心情郁结，怕是……”

听到这儿，谢承璟心里咯噔了下：“怕是什么？！”

“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一句话，却让谢承璟沉默了很久。

太医离开后，他进了屋子，和刚刚清醒的许清如对上了视线。

谢承璟脚步一顿：“你醒了。”

许清如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谢承璟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她这种态度，但想到太医的话，生生将火气压下。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谢承璟想问的是许清如的身体，然而她却只是沉默。

气氛僵持又死寂。

谢承璟终于待不下去，起身要离去。

这时，许清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柳儿呢？”

听到这个名字，谢承璟哽了瞬：“管好你自己。”

随后就大步离去。

夜，静寂无声。

许清如睡不着，蜷成一团抱着自己望着窗外出神。

就在这时，突然蜡烛闪了一下。

屋内多出一道身影。

许清如有一瞬间的发愣：“殿下？”

面前的人是当朝太子，谢念州。

许清如曾在宴席上与他见过几面，相谈甚欢，结为了知己。

见许清如醒着，谢念州也愣了下，但随即上前：“我来晚了。”

“跟我走。”

许清如本就是要走的，虽然奇怪谢念州的前来，但也清楚凭借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王府，也就没有拒绝。

可就在要离开院子之际，许清如突然开口：“还有柳儿！带她一起走！”

听到这个名字，谢念州默了瞬，眼神复杂。

倏然，许清如不安感达到了顶峰。

她紧攥着谢念州的手臂，声音发颤：“柳儿……怎么了？”

谢念州叹了口气：“在你被带去水牢的那天，柳儿为了救你，被谢承璟下令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