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

她快速带上所需的证件和衣物，匆匆赶到医院，等相关手续办理完毕之后，已是到了晚上。

季明舒拖着疲惫身体，来到外婆的病房外，脑海回想着刚才主治医生的话。

“老人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刺激，以后要好好照顾，再有下一次，可就无能为力了。”

季明舒靠着墙壁，缓缓弯下了腰，低头捂住眼睛，滚烫的泪水不断从指缝中流出。

是她对不起外婆，要是当初没有嫁给岑森就好了……

缓了很久，季明舒才收拾好情绪。

她抬头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扯出一抹笑，才缓缓的推开病房的门。

一开门，季明舒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病房正中央的桌子摆着一个蛋糕，周围点着温馨的蜡烛，而外婆坐在桌边，冲她笑着。

“明舒，生日快乐。”

窗外树影摇曳，烛光映照下，外婆脸上的皱纹那么清晰。

只不过短短几天，外婆好像苍老了十岁……

季明舒快步走进去，忍着鼻尖酸涩：“外婆，你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还费心做这些不重要的事情……”

外婆拉过她的手，叹到：“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怎么不重要了？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几年……”

季明舒一把抱着外婆，把头埋在外婆的颈窝，不让她看见自己眼尾的泪。

她不知道，如果外婆也走了，那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该怎么活下去？

季明舒甚至希望时间能暂停在这一刻，她就能永远和外婆在一起。

“外婆，等你好了，我们就回老家，我们两个相互照顾，再也不要其他人了……”

外婆点头，拍着季明舒的肩膀安慰：“外婆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外婆相信，咱们明舒最冰清玉洁，是岑家对不起你……”

闻言，季明舒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她无声哭着，隔了好一会才缓和。

“那我们就说好，等您病好了，我们就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陪着您好好养老……”

“好，外婆都听你的。”

感受到外婆的爱意，季明舒一天疲惫得到缓和。

她闭眼着眼，静静想着。

从前是她错了，她不该奢求那种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现在，确实该放下所有奢望。

岑森，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