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片。
白樱惨白了一张俏脸,几乎是滑在了地上,嗓子愣是挤不出半个字,就这样低低地伏在了地上,努力将脸庞都埋没在顺滑垂落的乌发之后。
而那边,王珞语一颗心跳得简直要脱出了胸膛。
她赶忙也跪伏了身子,照葫芦画瓢的口中恭迎着,可一双眼睛却是不自觉地四处瞟着,偷偷打量着这位禹国未来的皇帝。
裕时卿今日仍旧穿着他偏爱的黑色长袍,质地极佳的绸袍上满是暗金色丝线所绣出的暗纹,与腰间碧玺呼应,霸气内敛却又平添尊贵。
而那张脸庞,几乎俊毅的无可挑剔,剑眉斜飞入鬓,五官立体而深邃,琥珀的的浅眸此刻微眯,射出的是锋锐的压抑的眸光。
只消一眼,红晕就爬上了王珞语的脸颊。
这位太子殿下简直就是所有少女梦中的情郎,除了有些过于冰冷的气质,无论从才华还是家世,都是无可挑剔的天神般的人物!
与王珞语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相似,白樱也几乎要失去了自持。
但与她不同,白樱心中所想的,却只有疯了般的想要逃离!
那张脸,不必去看,便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中。
英挺的侧颜线条,略薄却红润的唇,他是她上辈子的挚爱,最后却也成了她死亡的梦魇。
“孤此行来挑几名能干粗活的杂役,送到梅芷公主那里。”
裕时卿似乎是被院中的嘈杂扰得十分心烦,本就冷漠的脸庞上剑眉蹙起,平添了几分不耐。
这位梅芷公主有事没事就往这太子府跑,理由也都蹩脚极了,偏偏他们算得上是表兄妹,裕时卿于情于理都不能赶人,只好应下了她又一次的请求,趁机出来摆脱一会她的纠缠。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心思可都是活络开了。
梅芷公主虽说是任性了些,但那边亲王府可是更加富丽堂皇,据说捞的油水也更多。
“……张管事,我愿去梅芷公主手下做活。”
一道微颤清脆的声音响起,王珞语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回了头去,却正看到了背对着太子而立,躬身冲着张嬷嬷行礼的白樱。
这个贱蹄子,才干粗活一日,就迫不及待的要往上爬了?
王珞语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对太子的迷恋,对白樱的妒嫉和对金钱的贪婪再次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