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差，以后不要和我同台手术。”

顾蕴仰头就见霍凌枭一身白衣大褂站在自己面前，面容俊朗，视线却冰冷如刀。

她忙将手收进口袋，苍白的唇微张：“病人手术成功吗？”

霍凌枭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一句话也没回。

顾蕴面色僵了僵，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整个栖烟市，谁不知道，只要是霍凌枭操刀的手术，就没有不成功的。

顾蕴想起今早接到的电话，忍不住起身跟上霍凌枭的脚步，却不敢离他太近。

霍凌枭有洁癖，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

“今天中秋，爸让我们一起回家吃个团圆饭。”顾蕴小心翼翼开口。

闻言，霍凌枭止住脚步，扭头看向顾蕴，眸色生冷：“那是你们顾家的团圆，与我无关！”

顾蕴背脊一僵，脸上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

六年来，霍凌枭从未把她当做妻子，把她和爸爸当成一家人。

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为了私欲，用他母亲的命，逼迫他娶自己的冷血无情之人。

霍凌枭见她不说话，转身欲走。

顾蕴见状，忙说：“可是爸说……”想见你。

后面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霍凌枭打断：“你可以让你爸开除我，没必要拿他来压我。”

顾蕴呼吸一窒，再说不出一个字。

现在的霍凌枭早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少年，顾蕴知道他现在正在成立自己的医院。

也知道自己家的医院之所以还能撑着，都是因为霍凌枭在。

顾蕴看着霍凌枭开车离开，整个人落寞地站在黑夜里。

许久，她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回父亲家。

顾家。

顾蕴一进家门就看到父亲张罗了一桌好菜。

母亲早逝，家里就只有父亲一人。

顾爸看到顾蕴过来，脸上满是喜色：“怎么才过来，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他话落，却见顾蕴身后空无一人，眼底闪过失落。

顾蕴见状，解释：“凌枭晚上有手术，所以来不了。”

这样的解释，她说过很多遍，连她自己都知道是假话，顾爸却信了。

他笑呵呵地说：“没事，医生工作忙，爸爸理解，蕴蕴你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顾蕴喉咙哽咽，点了点头。

坐在顾爸对面，顾蕴看着桌上的那一道道父亲亲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