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近。

“长姐，你醒了！”

“阿慎。”姜阮阮嗓音微哑，气息因虚弱还有些紊乱，“你怎么在这儿？”

姜明慎点头：“听闻你受伤，我心中担忧，便带了太医来，幸好你无事……”

说到这儿，他脸色骤然沉下：“长姐放心，那些伤了你的刺客我定一个都不放过。至于摄政王与江将军，他们未护长姐周全，同样难逃惩处。”

“不可！”

姜阮阮浑身一震，她起身去抓姜明慎的衣袖，本就素净的脸此刻更加苍白：“阿慎，长姐是自己不小心才受了伤，与他们无关，你莫要牵扯无辜。”

过往十二年，姜明慎向来最在乎姜阮阮，几乎言听计从。

然而这次，他却始终沉默。

寂静却在殿内许久蔓延。

僵持间，姜阮阮正想再说些什么。

姜明慎却别开眼，嗓音淡凉：“长姐身子虚弱，须得精心休养，宫中还有事要处理，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抬步离开了长乐宫。

望着弟弟的背影，姜阮阮微蹙起眉，心里莫名一阵不安。

而这预感……终在第二日成了真！

“公主，皇上刚刚下了旨，摄政王护主不力，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听着雪儿的话，姜阮阮不敢相信，当即起身就要进宫。

不想竟在府门处，撞上裴司昭。

他眉眼微冷，姜阮阮看得心底一颤：“阿昭，我正要去找陛下让他收回旨意，你……”

还未说完，只听裴司昭嗓音寡淡——

“不必，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断无更改。”

姜阮阮顿住，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收紧：“可……”

“若公主于心不安，便替臣给皇上传句话。”裴司昭一字一句，“您受伤一事皆是臣一人之过，与江将军无关，还望皇上莫要牵扯无辜。”

姜阮阮望着他眼中对江染眠的关切和在乎，再思及生死一瞬时裴司昭的选择，鼻间发涩：“……好。”

“多谢公主。”

言罢，裴司昭越过她就走，下一秒，衣袖却被拽住。

姜阮阮望着他看来的目光，轻声问：“你非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我知你不喜我，可抛去成婚一事，你我二人至少也算熟识……”

裴司昭却只是抽回衣袖：“长公主为君，我为臣，只此而已。”

姜阮阮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