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抱着那汤婆子时,我似乎从赵延卿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心疼。
“阿真,当日为何不肯要我给的银票,平白的将日子过得这样糟糕。”
“你瞧瞧你这双手,都成了什么模样?”
赵延卿皱眉看着我的手,有些责怪的语气。
说话间,他缓缓伸手,似想触摸我。
我不知赵延卿为何突然如此关心我了,但是对于他的关心,我不会有半分温暖,只会感到恶心。
在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时,我重重抽回了我的手,狠瞪他道,“别碰我。”
“阿真…”赵延卿又唤了我一句,那双本就时刻透着温柔的眸子勾勒出几分愧色,顿住片刻,又缓然将他的手收回。
然后侧头望着外头,神态悲凉而孤寂。
若是不知道的,瞧了他这副神情,还当是我负了他呢。
赵延卿就是这样一个虚伪毒辣,却又善于伪装的男人。
我心中嘲弄,攥着手中的汤婆子,极想狠狠砸到他脸上。
思绪间,已过去一个时辰,马车在春风巷停了下来。
赵延卿拉开门,一名小厮笑脸盈盈的递上脚凳,伸手扶他道,“爷,您回来了。”
“嗯。”赵延卿推开了他的搀扶,一边伸手扶我,一边又问道,“小少爷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小少爷?
我正疑惑,却见一名三四岁的男童从赵府门口跌跌撞撞跑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妇人。
那妇人一见赵延卿便急忙走上来,笑盈盈接过他的外袍,问道,“爷,您这是去哪儿了?怎的一夜未归,平哥儿可想你了,昨夜里生着病,还一直喊爹爹呢。”
平哥儿?爹爹?
所以,赵延卿是在这处养了外室和私生子?
所以,不是皇室血脉不容流落在外,而是我的明儿不配活着。
我冷冷打量着那妇人与那男童。
男童三岁半左右,长得与赵延卿极像,我的明儿若活着,也该是这么大了。
所以,赵延卿当年与我成亲时,便和这妇人在一起了?
那我算什么?挡刀的冤大头?
我心中冷笑,审视的看着那妖娆妇人。
在我森冷的目光中,那妇人似才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转而看向赵延卿时,却又换上了一脸温婉,笑问赵延卿道,“爷,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