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护士突然凑过来，封以珩的拇指瞬间熄灭屏幕，抬眸，“嗯？”

“封教授，有人找你……”

门口。

刚刚还在手机里的女人，此时居然就出现了门口，她还穿着照片里那间银色的羽绒服，肥肥大大的，但很显她的气质。

白裤银靴，仿佛是固定搭配好的一样。

她走过来慢慢坐下，身上还透着凉气，声音娇软：“封教授，我胸口疼……”

封以珩把水杯放下，嘴角似乎有笑，但那笑一点也不真诚。

“刚刚还骑小驴呢，这会儿就胸口疼了？难不成是它跑的太快，给你颠着了？”

池晚灿烂的笑起来，“那倒没有，我家小驴还没我跑得快呢，我是太想你了，跟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一着急我就胸口疼。”

她把自己挂号的纸放在桌上，努努嘴故意往严重了说：“喏，你看，我还挂了个急诊号，你得先给我看。”

周煜今天不值班，所以今晚上只有他一个医生在胸外科。

许是赶着年关，胸外科的病人不是很多，难得的有几分清冷。

“去坐着。”封以珩对待病人永远都是有耐心的。

在这个房间里，在他的眼里，池晚，就是个病人。

还是那张小床，池晚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手疼，你给我解衣服。”

封以珩刚把帘子拉上，转身看她。

女人抬起手，“你看。”

她白皙的双手此时红彤彤的，好像都伸不直了。

封以珩目光平静，“需要给你挂个骨科么？”

她果断摇头，“不用，我外号叫池坚强。”

有点狭窄的空间里，封以珩过来了，隐约还带来了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很淡很淡的烟草味。

如若不仔细闻，根本闻不见。

“你倒是给我脱/衣服啊。”池晚催促。

她的羽绒服设计很奇怪，外面是盘扣的，盘扣里面还有一道长长的拉链。

“都说医者父母心……”池晚刚要卖惨，结果封以珩已经动手了。

他根根分明的手指开始解她的盘扣。

很一本正经，就像对待手术台上的一摊死肉似的。

“你接着说。”

封以珩没看她，“医者父母心，然后呢？”

“什么然后？”池晚眨眨眼。

他低问：“那我应该是你的什么？”

说话间，六个盘扣已经全部解开。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