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清恋的话，程皓天没有多想。不然他一定能够听得出来，苏清恋的话根本就是在讽刺他，不论是好色还是胁迫，之前程皓天做得事情跟曹操毫无差别！

不过，专心讨论学术的程皓天却没有听出来：“这些事情是他的缺点我也承认，但是我认为我们的眼光不应该局限在这些小处，而应该从整个大局来看。曹操为汉朝尽心尽力。因为一点小事就说他是坏人，这样有些偏颇。”

看到程皓天跟自己之前预料的一样的反应，苏清恋强忍着心中的喜意说道：“连屠城这种事情都说是小事？那可都是鲜活的生命！一个人能做下这样的暴行，可见他根本就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连人都不算，又怎么能说是好人？”

两个人各执一词，互不退让。虽然两个人喜欢的都是曹操，但却在曹操的为人之上争论不休；虽然两人都认为曹操当时的贡献不可磨灭，但他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却无法分辨。

不出所料，两个人越辩越深，但是越是深入，两人心中也就越是惊讶，从没有想到两人的性格是那么的不同却又互补：一个重视大局，一个着力细节，一个不动如山一个温婉似水。

但是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程皓天不在意小处，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不择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而苏清恋却不这样认为，若是为了结果而失去了过程的正义性，那么跟那些要对付的敌人有什么差别？

程皓天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言辞犀利的反驳回来，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如果连目的都达不到，那么过程即使在正义又能怎么样呢？不是一样等于做无用功吗？不是一样是一种失败吗？”

苏清恋现在心中根本丝毫不惧程皓天，本来刚开始两人是想好好谈谈，但是没想到说着说着火药味就变得重了起来，而且渐渐的苏清恋发现程皓天似乎说不过自己，这让一直心中憋着一口闷气的苏清恋似乎找到了发泄点，不断的借机攻击程皓天：

“如果连过程的正义性都不能保证，那么你就算达到目的，也不过是暂时性的成功，到最后还是要被别人推翻。那你做的努力又有什么用？等到你失败的时候，自然会众叛亲离。”

听到苏清恋的话，程皓天还想说些什么，随后眨眨眼睛，笑了出来，“我说你怎么越说越起劲了。原来是这样。”说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气，“你放心，就算我失败，我也能拖着我想要拖着的人一起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