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年在这时唤他名字，“宗易。”

林宗易动作戛然而止，他越过我头顶望向冯斯年。

冯斯年说，“打累了。”

我回过神，趁机从林宗易的怀里挣出。

他把训练枪递给教练，用帕子擦了擦手，转过身走向休息区，“斯年，你这位助理，怎样肯割爱。”

我步伐一滞，下意识看冯斯年，他没什么反应，坐在椅子上嗅着茶香，“要我的助理吗。”

林宗易在他对面坐下，“是挺感兴趣。”

冯斯年喝了一口茶，“你要她没用，她没有强项。”

林宗易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椅子扶手，“我觉得你似乎不待见她，不如让给我，没强项不要紧，聪明听话就行。”

冯斯年表情越发微妙，“聪明与否，宗易，你下结论为时过早。”

林宗易满不在乎的语气，“笨我也认了。”他含笑打量我，“我选择生活助理的标准，从来不是工作能力，赏心悦目比什么都重要。”

冯斯年皱着眉头撂下杯子，“茶不浓。”

我走过去，“我替您换一壶。”

林宗易忽然拦住我，偏头朝角落的服务生招手，点了一壶双倍茶叶的庐山云雾，服务生很快便端上来。

冯斯年看着林宗易，“怎么，我是非割爱不可了。”

林宗易双腿交叠，靠着椅背，“条件你开。”

冯斯年目光掠过我，有几分深意，我立马说，“林董，我想留在华京。”

林宗易不语。

冯斯年用杯盖掸了掸水面浮动的茶叶末，“宗易，你感兴趣的女人起码有上百个，我印象里没有一个真正拿下你。”

林宗易笑着说，“深入也就那么回事。”

冯斯年放下杯子，“有一件正事要通知你。”

他看向我，我将携带的合约交给他，他接过打开，“万利拖欠银行贷款四亿九百万，另外有九千一百万的外债，月初是最后的还款日。”

林宗易点燃香烟，他没抽，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雾挥发弥漫，他和冯斯年之间像横亘着一道屏障，狼烟四起，又不见硝烟。

冯斯年笑意深浓，“见你之前，我在酒店先见了他。”

林宗易眯着眼。

“我给了他一张六个亿的支票，抵债后剩余的一亿是重启资金。你自以为拿捏住黄尧，可你忘记商人一向不见兔子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