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自知失言，只好讪讪住嘴。

姜绵摸了摸怀中的雪球：“没关系，等过些时间，就没事了。”

这些年，妒妇的名头，姜绵早就已经习惯了。

小桃见姜绵情绪低落，便提议道：“郡主，听说如今龙泉寺的枫叶正红，我们去瞧瞧？”

姜绵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小桃担忧的眼神，不忍拒绝，应了下来。

“那我去叫车夫套车！”

小桃高兴得像个孩子，连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

马车一路摇晃往龙泉寺而去。

龙泉寺门口。

姜绵下车，正好遇上对面马车的一女子也下来。

那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衫，面色清若芙蕖，举止落落大方，引人侧目。

那女子瞧见了姜绵，上前盈盈一拜：“姐姐。”

“住嘴！谁是你的姐姐？”小桃厉声喝止，“一个奴籍女子，别脏了我家郡主的眼！”

姜绵一怔，很快了然：原来这就是李清婉。

那李清婉神色不改，道：“陆郎已经为我赎身，婉儿如今已是平民之身，唤您一声姐姐如何不对？”

“还是说，夫人的身体撑不到喝我入门茶的那一日？”

此话一出，姜绵脸色微变。

她按住暴怒的小桃，扫了眼身后的粗使婆子，淡淡道：“给我掌嘴！”

话落，姜绵转身往寺内而去，身后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龙泉寺后院。

秋风姜瑟，枫叶漫天，红如残阳。

姜绵穿着白色披风，站在枫树之下，任由残叶满肩。

远处传来隐隐的钟声，似将往事荡回。

“娇娇，我以后每年都会陪你来这里……”

“娇娇……”

残叶在指尖被碾碎，曾经的誓言好像也烟消云散。

姜绵拢了拢披风，正欲离去。

“姐姐。”

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姜绵回身，一身青色长袍，眉目温润的男子正立于不远处。

“小娇。”

来人正是当今五皇子，姜绵。

姜绵缓步上前，看着她孤身一人，皱起了眉：“今年，他又没陪你来吗？”

姜绵微怔，不答反问：“这几年，倒是年年遇到你？”

“生来本是常红叶，一染相思便不同。”姜绵一笑，“我还记得，这是姐姐最喜欢的诗，也是我最喜欢的。”

姜绵眸色一暗：“今日天凉，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宫……